“可以。”
我们三人落座,我让他们点菜,陈沫说不熟悉让我点,迈克点了几个菜,我又点几个,席间陈沫叮嘱孩子要多吃菜,却不夹菜给他。
我去服务台刷卡结账,领班很殷勤的跟过来,
“吴总,一直没见过您夫人和孩子,您夫人气质真好。”
我笑笑,
“您儿子取父母优点了。”我也不否认。
“象我吗?都说象妈妈?”
“那里,还是象您的地方多,就眼睛象妈妈。”
回他们的小区是我开车,陈沫俨然没习惯北京的交通路况,我说服她让我开。
“艾瑞克,你车开的很棒。”迈克看出来了。
“杰西卡在北京简直不会开车。”
“我是老司机,路况熟,小家伙不要那样说你妈妈。”
“我不是批评她,我是说北京的交通状况真糟糕。”
“这点我们大家都同意。”
我回到家,我妈很奇怪的问我,
“小诚,你今天好象有点高兴?”
“没什么,妈,遇见一个老朋友。”我进了自己的房间。
我爸坐在客厅看我一眼,冷冷的说了一句,
“你儿子一定是又犯桃花了。”
我根本当没听见,这种话,他说的太多了,管不了还把自己气的够呛,何必。
我挂通了一个在美国发小的电话,他现在是驻美武官。
“帮我查一下,6年前,在耶鲁念MBA一个北京去的女孩,叫陈沫,我要她在那边的详细情况。。。。。。”
通过关系我找到了迈克在幼儿园的入园资料,上面的出生日期印证了我的猜测,他5岁半了,而且他的生日比当初我们那个孩子的预产期还晚两天,之所以我记得这样清楚是因为巧稚林告诉我的那个日子和姥爷生日接近,而最后竟然是一天。我想起昆仑饭店陈沫的欲言又止,想起她哭着说我没办法,想起那天我的粗暴,想起她离开北京时的留言:
诚,我很抱歉,孩子一个月前我就打掉了,没告诉你,是怕你难过,我想这样好,你没什么牵挂,我没什么负担。在仔细思考后,我认为一个人独自带孩子在异国生存,不够现实,你想娶我,我很高兴,但是我更希望自己在事业上有所突破,因为我一直认为女人不能依赖男人,你将来会有自己的家庭和孩子,你给我的一百万也带走了,这样在美国经济上我可以宽松些,希望你理解。
她还留下了一纸流产手术病假单。
陈晨是我的孩子,这是我在植物园内心的呼喊,可是陈沫当初为什么骗我说做掉了这个孩子离开,为什么让我恨她。我已经决定娶她了。是她对这个婚姻没信心?对我没信心?可能,在她眼里我是个大孩子,玩心盛,不定性。这点在我们同居时她流露过。可是她也知道我不是一个轻易承诺的人。
我的发小很快在一周内回复了消息。
“小诚,那个陈沫到美国不到8个月就生了一个男孩,当时是耶鲁MBA 挺特殊的风景,但是孩子的出身证明我没法弄到底本或者复印件。她当时去的时候很多人怀疑是国内高官或大款的外室,经济上好象不是很紧张,可是功课又很好,也不多接触人,独来独往。两年后离开New Haven,进入WEP,开始是职员,晋升很快,其它的你还想知道吗?比如私生活,”
“想。”
“大爷的,这女人是你什么人啊,我成了你的私人侦探。”
“我媳妇,行吗?”
“你媳妇?第几房啊?你媳妇在美国生儿子你丫都不知道?据说在WEP总部有人给她取名‘中国修女’,独善其身。但是很能干,你想一个华裔被派到大陆独当一面。”
“行了,你丫真啰嗦。”
“小诚,你丫过一万年还是这德行。”我和他又开几句玩笑才收线。
陈晨是我的孩子,可是6年后的陈沫已经不是当初的她,从她和儿子的关系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