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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9章（第2页）

&ldo;姜小姐，池小姐。&rdo;舒老看向她们，&ldo;终止程序已经成功开启了，等程序完全覆盖灵域，灵域内的一切自生程序都将被清除，而我们会被安全传送回现实。&rdo;

池念握紧了姜息的手，依然看着前方的舒暖。

舒暖已经转了过来，面朝着她们，整个人悬浮在空中。浑身都被密集而炫目的光点包裹着，而这些光点继续自上穿透了中心大楼，正向整个灵域散播。

池念看出她嘴唇颤动着，好像想说话，但又什么都说不出来，只能睁眼看着她们。在一片刺眼的光线里，有一线晶莹沿着她脸颊滑落。

池念皱了下眉，&ldo;程序也会哭么？&rdo;

&ldo;为了保证伪装的真实程度，我为她创设了非常完整的意识内容，简单来说，她的一切认知和人类并没有什么区别。&rdo;

舒老向她解释，&ldo;之前那位曾绾女士，她接受过您的多次资助，一心说要向您报恩，而且她本人也已经癌症晚期，生命即将走到尽头。我们曾以为她是携带程序进入灵域最佳的人选，但没想到还是出了问题。&rdo;

&ldo;所以我想，我们需要一个更完美的程序携带者。善良，无私，可以没有顾虑的奉献一切，无限忠诚的人。&rdo;

池念抬眼看他，&ldo;听起来，你们想要的东西挺多，虽然你们其实并不确定是否能为自己欲望的后果负责。&rdo;

她声音很轻，听不出是否语带嘲讽，舒老顿了顿，继续道:&ldo;但要寻找达到这些条件的人太难了，所以我亲手创造了一个这样的&lso;人&rso;。&rdo;

&ldo;她身上有小暖对世界的热爱，对朋友的真诚，同时，我也事先剥离了部分记忆，只留下了正面的那些，以保证她的单纯美好。&rdo;

［终止覆盖率：48％。预计全面终止剩余用时：217&pri;。］

提示音响起，池念没再接话。

自从进入游戏以来，跟她相处的都是面前这个舒暖，但现在这个曾经活生生的人正在她面前消散。

身侧的手被姜息握得更紧，池念侧过头看向眉心微蹙的姜息，听到姜息冷声问，&ldo;她必须消失？&rdo;

老人点头，&ldo;是的，这也是没办法的事……&rdo;

话音未落完，随着一声电流音，面前流转的光晕突然缓了一下。

姜息侧眸看向走廊，迅速将几缕银丝收了回来，一个人被甩在地上。

姜息说：&ldo;他想破坏网络。&rdo;

池念转头看过去，认出了曾经见过几面的守域人。

那守域人肩膀上肉眼可见地少了一块，现在又被重重甩在地上，却一点没停顿，爬起身就朝着舒暖冲过来。

池念抬手去拦，666手心翻转，几根黑色的光鞭突地甩出来，差点要抽落在池念身上，被姜息赶在最后时刻挡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