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再过几年,怕是有些人的好日子也就到头了!”
廖立民神色微微一凝,他盯着林放道:“放子,你是不是听到了什么风声?
咱们兄弟不是外人,有什么话,你不用在我面前藏着掖着!”
这话,林放也就是听听,不会当真。
他摇头道:“没听到什么风声,就是一点感慨。
立民哥,上次你带我去的那家馆子我找人问了。
我朋友说,他们这么嚣张,早晚出问题。
对了……上次我跟您说的那人,您怎么处理的?”
“哈!”
廖立民冷笑一声,道:“我正想跟你说这事儿呢!
建国初,有场’银元之战’,这事儿,你知道吧?”
林放懵了一下,赶紧摇头。
“嗐!”
廖立民瞪了林放一眼,笑骂道:“就你这觉悟,还是老老实实当个群众比较好!
建国初,旧上海曾经有80家老式钱庄。其中一家名为敦裕钱庄,恶名昭彰,
公然无视新令,顶风洗米。这家钱庄股份由顾氏兄弟代持。实际所有人则是……”
林放看到廖立民不再说话,只是在办公桌旁边悬挂的全国地图上点了点,
当下心领神会。
他道:“莫非,那人跟顾氏兄弟有什么瓜葛?”
廖立民摇头道:“那倒没有,顾氏兄弟双双判刑。
还被分别罚了6亿和4亿旧币。
对了……55年新币发行,按照现在的币值,
他们应该算是分别被罚了6万和4万!顾氏兄弟算是落了网的。
这人姓方,是条漏网之鱼。
他那一桌坐的,全是旧社会的钱庄股东。
嘿,其他人还算好,老老实实接受改造。
偏这人到处活动不老实,怕是一条浮在水面下的大鱼!
我让人先跟着,等他有什么动作再说!”
林放这才为之恍然。
怪道他和廖立民在那家小馆子里坐下吃饭,没吃上片刻,便惹来对方的敌意。
对方既然是漏网之鱼,能逃出来,怕是损失不小。
林放又回想了一番自己和廖立民在小馆子里的对话,不由得哑然失笑。
他们那番话,可不就是在往对方伤口上撒盐吗?
惹来对方的仇视,也在意料之中。
不过,对方恐怕也没有想到,林放如此警觉。
他还什么都没做,经过林放的提醒,廖立民先就找人把他给安排上了。
对于这种仇视群众的漏网之鱼,没什么好说的。
抓起来枪毙都不为过。
廖立民之所以只找人盯着,却不抓起来,怕是除了想要围点打援,
钓出这人身后的其他根脚之外,未必没有点别的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