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祖奶是曾祖还是高祖?她是哪一年嫁到您家的?”
老秦愣了一下,脸色不太自然的道:“那是我曾祖奶。哪一年嫁过来的,我记不清了。
隐约记得好像是鸦片战争那一年。我祖奶死的时候,我倒是有印象。
死在建国前两年。”
林放按照时间推算了一下,道:“这么说,你曾祖奶是生于第一次鸦片战争,
第二次鸦片战争期间嫁到你们家,死在建国前两年?没错吧?”
老秦掐着手指头算了算,一拍巴掌道:“嘿,还真是!
同志,您脑子够活的。我自家的祖奶奶都没算清楚,倒是您一下就捋清了!”
林放笑了笑,没吭声。
寻思着,这老秦家败的也够快的。
曾祖奶奶嫁过来的时候,能陪嫁128抬嫁妆。
不管是老秦家,还是他们祖奶奶家,怕都不是一般的富户。
到老人家去世那一年,家里就算不如当年风光,应该也比一般人家富裕。
再看现在……
‘咦?’
林放盯了一眼等着收钱的老秦,心头忽然一动。
秦氏老太太嫁到老秦家,一辈子没离开过这张床。
陪嫁128抬,这张床却是最不起眼的一个物件。
算足了年限,这张床也不过120年的历史。
偏偏林放收进空间里的时候,冒出来的文明余韵却那么凶猛。
莫非……这床有夹层?
林放很难不这么想。
富贵人家习惯多准备几个后手,免得子孙不肖,一朝落败,连个复起的机会都没有。
要是这床没有问题,秦氏老太太没道理逢人就说这床有多好。
可想而知,秦氏老太太越是这么说,她的子孙难免就越是不以为然。
特别是当秦家败落之后,其他好东西典当的典当,售卖的售卖。
最后剩下这么一张不起眼的床,谁会把它当成好东西?
林放越想越是觉得有可能,不由得庆幸,自己终究还是下了决心买下这张床。
等回头收到空间里,有的是时间慢慢研究,印证自己的猜测。
售货员开好票,把钱转交给了老秦,他拱了拱手,便匆匆离开,一刻也没多停。
这边,林放找了板爷帮忙,把床和两套桌椅装上板车。
售货员也跟着搭了把手,无意中泄了老秦的底细:“秦家以前不住这儿,
人住的是史家胡同!要不是几代人都沾染了烟土,也不至于败落的那么快。
我要不是惦记他们家丫头,我才懒得搭理这人!
别看他病成这样,有钱不治病,见天的买索密痛回去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