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这样!”皇帝知道他不乐意听自己说了,也是恼怒,却也并非有心怪他,“跟这些断了根儿的阉人……”
“你走吧走吧走吧走吧!!!”楚广阔直接朝着他摆手,“还不如老子自个儿想!”
一旁的田玉青被皇帝适才的话说的脸色虽然不好,但却硬是撑着一张笑脸儿,维护皇帝的威严,“大将军,你怎可对皇上这般无礼!”
“哎!”皇帝摆手制止,“无碍。”
田玉青脸色绷着,嘴扯了一下,便又退居一旁。
楚广阔一个人,坐了一夜,一夜都没有想明白。
林六生托病,没来上朝,楚广阔自然是没有见着他。
他哪知道,此中到底有多少人作梗。
——
“六生哥,你……”温柔荑昨日听了林六生那么多的道理,总觉得林六生事事都想得明白,但又事事都……太明白了一些。
他跟楚广阔,真是一个太过糊涂,一个太过明白。
林六生:“嗯?”
“我爷爷找来了。”温柔荑绞着自己的手指。
林六生:“……那你是想跟他回去。”
“他是我爷爷,他疼了我十几年,”温柔荑垂首,看着自己的脚尖儿,“他不是一个外人,道理讲的再明白,我都想让他高兴,不想让他操心。”
林六生就这样看着她。
“我是不是很懦弱,”温柔荑虽然笑着,眼里却有泪光,“我不是祝英台,我连跟爷爷作对都不敢。”
“不是不敢,”林六生不知在安慰谁,“你只是不忍心跟他作对而已。”
温朝生到底是没有再等,直接走进了里院儿,叫人:“柔荑!”
温柔荑擦了一下自己的眼睛,要哭不哭地看着温朝生。
温朝生看着自己的孙女儿,叹了一口气,然后就这么又看向了林六生,对他的情绪实在是复杂,最后到底是说了一句:“林六生,你也跟老夫回去吧。”
听自己的爷爷说让林六生也跟着一块儿回去,她的心里多少是安心了一点儿,回去的时候一直跟在林六生的后头。
街上人不少,有认识林六生他们的,一个传着一个,都知道这是当今探花,还有温大人,跟温家的小小姐了。
“这是怎么一回事?”
“不是都说这个林探花跟何将军……有大一档子事儿吗?”
“温大人怎么还能容得下他?”
“……”
温柔荑一被人这样看着就有些紧张,还是温朝生攥住了她的手,让她挽着自己,就这样带着她,一直到回了温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