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比法孝仁,同为败类的大将军信罗河都只能算败类小弟弟,毕竟信罗河治军极严,手底下有大批的兵家幕僚,几乎将信罗河捧上天了,常以军中之神而谓之。这倒并非纯捧,而是有实在功绩。信罗河虽是人族叛徒,得到姬元皇帝的重用,投身魔国,何曾像法孝仁那样,尸位素餐,沐猴而冠?
这法家和兵家虽然有一字之差,然而自古以来,兵、法实乃一家,都是用来稳固统治者权力地位和约束下阶层兵、民的,所谓的兵法和国法,都是由被统治阶级来执行。有谓:变法修刑,内务耕稼,外劝战死之赏罚。将法、兵两家同源之理阐述得淋漓尽致!
几人闲聊了几句,李修心思不在酒菜上,但也挑了几筷子,美味佳肴,一品斋的酒菜在京城都是闻名,万剑城的只是分号,然而李修却如同嚼蜡,食不知味!
“好了,天就快亮了,我不便久留,多谢款待!”李修忽然起身说道,竟要告辞。
“李兄,你我虽非同族,但今夜你的一番高论,让我很是佩服!如果你看得起我们兄弟,请让我们与你一起去见证你即将要孤注一掷的大事,虽九死吾等亦往矣,绝不反悔!”阳子正色说道。
李修道:“并非看不起,实在是今日这一别,我要做的事情并没有丝毫把握,不想连累诸位!”
阳子道:“正因为李兄你没有把握,岂非正需要朋友的帮衬?更何况你所行之事,乃为天下众生博一个公道,有危险才值得一搏,生机往往就藏在危险之中!”
李修看着阳裔族的这些陌生的朋友,他一下子说不出话来。
阳子笑着起身介绍道:“这几位都是我的同族兄弟,个个都是天才,和我同年出生,不到十九岁,我虚长月份,是他们的族兄。这位是金飞扬,这位是金鹏子,这位是金张苏,这是金小池,这是金大方。小弟金阳子!”
五位族弟都起身朝李修抱拳,态度一片热诚。
李修也抱拳道:“我叫李修,今年十九岁。”
阳子几人闻言大笑起来,阳子道:“李兄,原本我有个不情之请,但不好开口,此番知道你的年岁,那就放心了。如蒙不弃,我等愿意和李兄你结为异姓兄弟,拜你为大哥如何?此番追随兄长一去,齐心协力,杀出一条活路!”
李修动容道:“承蒙如此抬爱,那这事就这么定了!”
不等对方去抬香案点香烛,李修伸手一点,桌面多了七口海碗。李修道:“既然尔等兄弟愿意陪我轰轰烈烈干场大事,那也就不烧黄纸了,我们歃血结义,何等痛快!”
“如此甚好!多谢大哥!”阳子大喜。
“大哥,我们都是纯阳之躯,这歃血之时难免闹出动静!”二弟金飞扬说道。
李修道:“不瞒兄弟们,周广顺一直在暗中盯着我的行踪,此番结拜,恐怕也瞒不过他的耳目。我看就不要管它什么动静不动静,我已打定主意,结拜之后,我会给你们传念,送个东西给你们看,看过后,你们都是来自海上,看看那是个什么去处,如果知道地方那敢情是大好,如果不知道地方,那我就陪你们入京,面见皇帝。只不过事先要说明,我这趟入京,只怕热闹得很,我斩区弑,并不是因为他在城主府以人婴开酒席这一点原因!”
阳子道:“这一点我们略有耳闻,这事说大不大,说小不小,我们隐居在此,虽然并不知道大哥你是怎么得罪九大二等贵族的,但他们要对付你,我们却是知道的。区弑离开祖地,破关而出第一件事情就是给你下战书,这在这一带的修仙界并不是秘密,二弟去城中采集,很多修士都在议论这件事!”
李修道:“不是我得罪他们,是他们在东平府和我约战,九大族长和数千度灾精锐,被我拿下,一个都没走掉!”
“原来是这样,据说东平府的养魂之地,就是和暗世界互相勾结而建成的。那养魂之地内藏玄机,尸魔族和暗世界做买卖,实在是与虎谋皮,被卖了还给他们数银子,最终那养魂之地恐怕也还得被暗世界收回!”阳子道:“想不到居然被大哥一战拿下,可真是出了口恶气!”
想不到这阳子居然开口就能说了个不离十。
李修道:“暗世界打造的养魂之地应该是在你们东海兴起,想必你们交战多年,应该对那养魂之地的玄机有所了解才对!”
阳子道:“按理说是如此,不过,也不知道他们会使何等法术,居然能将那么大的壳子变成两丈宽大,有时候我们花费很大的代价攻打下一座养魂之地,到头来却什么都没有得到,这几乎是无解!”
“放心,到时候哥给你出气!”李修拍了拍阳子的肩膀。
已到黎明时分,几人歃血结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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