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道。南部吧,我猜。因为靠海。然后突然又是巴哈马。这是最近的事。”
“他有认识的人在那里吗?”
“没有。就我所知没有。”
“他有没有提过要到另一边去?黑海的小别墅?”
“别傻了。”
“先是爱尔兰,然后是巴哈马。他提到巴哈马是什么时候的事?”
“他没提。他只是把《泰晤士报》上的房地产广告圈起来,然后留给我看。”
“就像个记号?”
“像是责备,像是劝诱,像是他要到其他地方去的前兆。马格纳斯有许多表达的方式。”
“他有没有提过他想自杀?他们会问你,玛丽。所以我得先问。”
“没,没有,他没说过。”
“你似乎并不确定。”
“我是不确定,我得想想。”
“他曾经做过什么伤害自己的事吗?”
“我无法马上回答,杰克!他是个复杂的人,我得想想!”她让自己镇定下来。
“原则上来说,没有。从来没有过。这次很让我震惊。”
“但你还是很快就从机场打电话。一发现他没下飞机,你就打了电话:‘杰克,杰克,马格纳斯在哪里?,你是对的,他消失了。”
“我看见他的行李箱在该死的行李输送带上绕来绕去,不是吗?他自己托运了行李!为什么他没上飞机?”
“他酒喝得多吗?”
“比以前少。”
“比在莱兹波斯少?”
“少得多。”
“他头痛的毛病呢?”
“没啦。”
“其他女人?”
“我不知道。我不会知道。我怎么会知道?
每次他说要外出过夜,就外出过夜了。可能是个女人,可能是个男人,可能是碧伊·雷德勒。她老是跟着他打转,去问她。”
“我想妻子总是可以分辨得出来。”布拉德福说。不行,对马格纳斯不行,她想,开始跟上他的步调。
“他还是带文件回来,在晚上工作?”布拉德福问,眼光飘向白雪覆盖的花园。
“偶尔。”
“现在有文件在家里吗?”
“我不知道。”
“美国人的报告?联络处的数据?”
“我又没看过内容,杰克,是不是?所以我不知道。”
“他把文件放在哪里?”
“他晚上带回来,早上又带出去。就像别人一样。”
“把文件放在哪里,玛丽?”
“放在床边。放在书桌上。放在他加班工作的任何地方。”
“雷德勒没打电话来?”
“我告诉过你了,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