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幺儿在她怀里蹭了蹭,扬起小脸,颇为得意和自豪地说:“幺儿是男子汉,地君伯伯说了,幺儿可以救地府,幺儿是不是特别棒?”
“我的孩子是最棒的,娘的好儿子!”女人哽咽着亲了亲他的额头,幺儿因为兴奋,脸上洋溢着幸福的光彩来。
众人皆是心中一酸,面对这个场面,竟再也说不出一个字来。
如此坚强的女人,如此可爱的幺儿。
“呜呜呜。”这是逆风的声音,他最后看了一眼虚无名,看了一眼地府上空,外面的世界阳光温柔灿烂,他忽然笑了。
九幽?挺好。
我在昆仑的牢笼里困了那么久,黑暗与我早已习惯了,更何况这次是拯救,而不是枷锁,九幽之主这个名号倒也不重要,或许我可以在这个地方寻找一个答案,救赎我自己,也救赎我的朋友。
半晌。
冥川只说了两个字:“谢谢!”
没有太多的话,却是他此刻唯一能说的了。
至此,冥川站起身走到虚无名面前,沉思良久,“告诉你师父,等我把地府安顿妥当,便去找他。”顿了顿,他又抬起头,以恳求的语气对浪子说道,“若。。。若看见宓落,烦请将她送回地府,冥川定当感激不尽!”
话音一落,他毅然决然地大踏步的离开了,星冥,孟婆和逆风紧随其后,幺儿拉着他娘亲的手向大家挥了挥手,开心地大声说道:“幺儿要去做男子汉了!漂亮哥哥再见了,要记得想我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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浪子鼻子一酸,带着哭腔朝渐渐远去的幺儿吼道:“你小子等着,我一定想办法让你出来!!你给我好好待着,听话啊!听你娘的话,知道吗?”
“知。。。道。。。啦!”
冥川的背影看起来是那么落寞疲惫,他带着众人走向地府深处,那里漆黑一团,那是阳光永远也无法窥探的地方。
“或许真得有一天,地府不再需要法阵,谁知道呢?”这是冥川最后的一句话。
浪子这会子心里那个难受,上不上下不下的,有一口气就这样堵在心口,生疼生疼,总觉得若是不找点什么做做,他会死这儿。
他狠狠地抹了一把眼泪,走到良夜青溪面前,看着昏睡的卿城,少年的眸子里全是舍不得,他心疼小狐狸,担心小狐狸,一股无形的苦楚压的他透不过气来,最后,他下了个决定,也是他这辈子最难下的一次,有时候他不明白,人为什么总是要去做选择,都好好的不好吗?
他讨厌做选择,可是现在——
“伯父伯母,小狐狸就交给你们了,他一定不会有事的,对吧。”浪子的声音连他自己听见了,都觉得痛苦,虚浮的无力感原来真的这样难过啊。
“放心吧。卿城跟我们回去,”良夜见浪子如此,也知这两兄弟情深义重,这个少年心里不好受,便又问道,“你们不打算跟我们一起吗?”
“不了!”浪子不敢再去看卿城,他转过身,抱起师父,语气十分坚定地答道,“我带我师父走,我们去找不行哥,还可以去不周山,我师父一定不会有事的。劳烦二位将小朵一起带走吧,嗯。。。等卿城醒了,请告诉他一声,等我回来,一定等我回来。”
说完,竟头也不回地走了。
没人知道他究竟怎么离开的地府,只是那个背影竟也跟冥川一样落寞,却坚毅。
而此刻的乞浪似乎一下子长大了,他要用自己的臂膀保护他要保护的人,卿城有家,有疼爱他的亲人,但是他的师父除了他就什么都没有了。
他希望卿城能够理解他,体谅他的苦衷,是了,小狐狸会懂他的选择,卿城对他没有底线和原则的好,让他愧疚却也更坚定自己的选择没错!
讲到这里的时候,浪子的眼神一黯,跟刚才嬉皮笑脸判若两人,虚无名没想到还有这一出,不由地心里狠狠地疼了一下,“我徒弟长大了,师父对不住你啊。”
听见这话,一旁的不行突然眼神一动,他意味深长地看了一眼虚无名,暗自叹了口气,抓起花花的毛,有一下没一下地胡噜着。
气氛有些压抑,大家都沉默下来了。
“还有呢??还有呢?后面呢??”谷燃这个老不正经的道长,别人都在各自伤感,他却真的在听故事,这讲了一半,咔嚓停了,他这心里抓耳挠腮地刺挠,见众人都耷拉着脸,露出一副悲戚的神色,便摸了一把胡须道,“我说各位,能不能把故事讲完,再哭?”
“啪!”一只鞋嗖的一声,不偏不倚正巧打在谷燃的腿上,这老头正伸长脖子等着听故事,压根儿就没想到会有人偷袭,这一下那是打得个结结实实,疼得他倏地一下蹦起来,大呼小叫地指着虚无名骂道:“你个没良心的小名名,要不是老道我救你,你能好那么快?居然恩将仇报,没天理啊!”
“呸!”虚无名无比嫌弃地白了他一眼,“你在,我死的更快!”
“啊你!!”谷燃那个气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