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援兵至,萧尘他们瘫坐在地,相识一笑,因为他们还活着。
“酒来!”
苏纯从腰间解下一个巴掌大的锦绣酒囊,拧开抿了一口。
然后满是爱怜的看着它,许久!
苏纯冷不丁的冒出了一句莫名其妙的话:“呵呵,突然发现还在它最香!”
“接着!”苏纯将那就酒囊丢给了董强,“记得还给我!”
萧尘接过那小巧的酒囊,看了半天爱不释手。
“快喝,快喝,喝完还给我!”苏纯急了。
“这是那位大美女给你做的,你居然这么上心,肯定不是嫂子!”
董强嘲笑道,他知道苏纯对他的原配一直不满意,天天是抱怨。
“不,你猜错了,就是你嫂子做的!”苏纯咧开嘴笑了,“这生死之间,我想到的居然是她,这酒囊让我心安!”
苏纯看着家的方向痴了:“以前是我错了……平淡、平安才是福!”
“哈哈,军侯大人这是想嫂子了!”
众亲兵也跟着哈哈大笑,笑中带泪,抿了一口那火辣辣的故乡酒。
战后焦躁的气氛缓了不少。
沉默片刻后,萧尘从怀里掏出了点名册,开始记录那些牺牲战士的名字。
“唉……”
董强长叹一口气后也从怀里掏出了一卷绫锦,嘴里一一念着牺牲的亲兵名字,然后一个一个的打了个叉。
苏纯看了俩忙碌的屯长,挠挠头,说:“你们整完了让我汇总一下……我的亲兵,不用记了,就剩五个了。”
远处匈奴人的惨叫声传来,似乎捂着嘴,但这不影响这边片刻的恬静。
……
大约半个时辰后,那道山口关隘前面出现了一支两百多人规模骑兵队伍。
关隘上的匈奴人兴奋的跳了起来。
终于可以回家陪在妻儿身边了,谁不高兴。
守城的士卒甚至提前打开了城门。
他们对距离关隘三四里路之外的那场厮杀毫无察觉。
他们之间一直开玩笑说他们所处的关隘尽管很重要,是他们部落迁徙的唯一通道,但也是最安全的通道。
因为他们在大后方,就算当年的冠军侯霍去病亲自杀来,他们这里也是最安全的地方。
所以他们不明白呼衍王为何非要在这里放两支百人多驻守。
平日里的是思想麻痹,自然也不会想到眼前这支前来轮换的匈奴骑兵早就被调了包。
此时大部分匈奴人还在关隘后面的马厩旁装着行礼。
在关隘城头大约只有二十来人心急如焚的等着替换的匈奴骑兵来了后赶紧交接,好回去收拾家当。
“怎么才来啊!”
推开城门的匈奴人抱怨道,他抬头看了一眼为首的匈奴人后,感觉到有些奇怪,所以他多撇了一眼。
迎接他的赫然是一把他们很熟悉也很畏惧的刀——汉军制式武器,环首长刀。
他甚至没来得及发声,头颅就飞了出去。
苏纯带着俩屯长一马当先,杀了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