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起练习卷,盛夏关灯离开。
任彦东在卧室,正坐在沙发上看新闻,闻声抬眸,“没做练习卷?”
“嗯。”
盛夏拿了衣服去洗澡。
泡过澡,她就出来做护肤。
敷面膜时,她找了本杂志翻看,半晌翻一页。
平时任彦东和盛夏之间的话也不多,在家也是这样,基本各忙各的,不过盛夏睡前都会跟他聊几句,今晚异常沉默。
护肤做好,盛夏去衣帽间重新拿了条毛毯。
怕夜里踹到任彦东,她把枕头移到床边,裹着毛毯便睡了。
任彦东退出新闻页面,“怎么了?”
盛夏:“没怎么。”
也的确没怎么。
伤心谈不上,她还不至于为这点事糟心,就是有点郁闷。
她从来不在乎外人怎么看她,本来她就自恋,觉得她最美,最厉害。
可偏偏自己的妈妈,把她嫌弃的不要又不要。
任彦东搭一眼就知道,她心里头藏着点情绪,他起身,坐在她那边的床沿,把她毛毯扯下来,“裹那么紧不热?”
盛夏扬着笑:“我是个食不言的人。”
她抬脚,搭在他腿上,“说好了两个月不踹你。”
任彦东没指望她能履行承诺,三天一过,她基本原型毕露。
他拉过两人平常盖的被子给她,让她自己盖好。
盛夏聊起自己的字,“我的字不好看是不是?”
任彦东跟她对视几秒,反问:“你说呢?”
盛夏也没再死要面子:“确实不咋地。”
任彦东:“能正视自己的缺点,还有救。”
“。”
她条件反射般抬起脚,任彦东就这么静静看着她,她忽的又想起,她刚刚才保证过,两个月不踹他。
抬起的脚又轻轻落在他腿上。
她假笑:“我就是吓吓你的,不是真要踹你。”
任彦东没爱接茬,建议她:“没事你练练字。”
盛夏想都没想得一口回绝:“没空。”
她也不打算再补救,“我只要名字签的不错就行。”
不管是参加活动还是粉丝要签名,她只需要签盛夏两个字,这两个字她之前练过,勉强凑合看。
她的字还没丑到没法睁眼,不过也绝对不圈粉。
任彦东问起,“怎么突然提到字好不好看?”
微微叹口气,盛夏很是无奈:“夏沐你应该听说过吧?就是你们金融圈里很有名的一个财经主持人,她的字就漂亮,我妈就开始嫌弃我。”
“我妈做梦大概都想要夏沐那样的女儿。”
任彦东微顿,没接话。
他脱下他的手表,拿过盛夏的手,把手表套在她手腕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