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样的日子,芸晴晴只要一想,就觉得没有着落。
小悠悠似乎感受到她情绪不好,毛茸茸的头在她怀里蹭了蹭。
小白今儿格外安静,只是三两下跳到芸晴晴的肩膀上,似乎这样还不够,又跳到芸晴晴头顶上,支起两条前腿扒着后窗台,似乎这样就能看的屋里的情形。
芸晴晴:“。。。。。。。”说好的高大逼格呢?
芸赶山重重的哼了一声,“你为什么分家你自己个心里清楚,自从你嫁进门,这么多年你说了多少次要分家?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的心思。”
两口子过日子二十来年了,整日里一个被窝躺着,对彼此的熟悉可谓是像自己的左右手,互相都太了解了。
柳氏这一次很爽快的承认了。
“是,我是想分家,从我嫁给你第一天开始我就想着怎么分家了。”
这事儿,当着外人的面说那就是她不孝顺,就是被休了都是应该的。可这里没有旁人,柳氏知道自家男人是啥人,她要是藏着掖着的,只会让男人愈发的反感。
“我自打嫁到你家,你看看你过的是什么日子?说是二房的长子,什么脏活累活都是你干了。明明你一个人打猎养活着全家,可是人家呢?根本就没有把你当成亲儿子!
是,你是过继的,可就算是过继的儿子,你也是芸家的人啊,可是你过的是啥日子?咱们定亲那会儿,我还听说你是二房的宝贝长子,可转头我嫁给你的时候,娘就怀孕了,翻脸不认人啊,你还打猎养活全家呢,可你在二房过的是啥日子啊?”
柳氏一想到当年就忍不住掉眼泪
“我挺着大肚子给咱娘伺候月子,大冷天冰冷的的水,我给宝山和贝贝洗尿戒子,我啥也没说。做儿媳妇的,我既然嫁给了你,做这些事儿我啥也不说。”到了如今一到冬天她的双手就犯冻疮,是为了啥?还不是当年落下了毛病吗。
芸赶山叹了口气。
他知道,跟着自己,媳妇没少吃苦,可这也不能够成为她做那种事儿的借口,因此并没有说什么。
柳氏提起过往,那是真的委屈。这些事儿憋在自己心里这么多年,都成了症结,今天索性一次就都说出来。
“那会儿我生思思,那是第一胎。天寒地冻的我还洗衣、做饭,思思早产,当时生下来小猫儿大一点儿,后来多少年这孩子身子骨都不大好,我们对得起孩子吗?”柳氏哭着质问。
芸赶山闭上眼睛,那些事儿他之前或许还没在意,毕竟谁家的媳妇都是那么过的,可渐渐的事情积攒的多了,他心里要说是一点儿怨言都没有,那是不可能的。
可是做人家儿子的,他能说什么?
就算是亲生的,五个手指还不齐呢,何况他。。。。。。即使不想承认,他也知道,他这个继子,在二房有了亲生儿子芸宝山后,就显得很尴尬了。
柳氏呜呜的哭,像是要把这么多年的委屈都倾诉出来。
“我做月子的时候没有奶水,家里不是没有吃的,我还记得,生了思思后你特意上山拼命猎了一头野猪回来,当时在炕上躺了半个月,差点儿救不回来。。。。。。。思思没有奶水,那么一头野猪留下了大半,明着说是给我炖了大骨头汤下奶水,可那骨头汤里放的咸盐跟腌肉似的,齁咸齁咸的,喝了一口奶水都憋回去了。。。。。。呜呜。。。。。。。”
这事儿芸赶山是真的不知道,他一脸震惊,“你咋不跟我说呢?”他拼了命,怎么媳妇、孩子过的是这种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