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不了车,门口被保镖们挖出条路,两边积雪比韩宣还高,就像行走在两块雪墙当中,雪橇犬史努比被维尼用雪埋了,只露出个狗头在外面,它的身体构造特殊,并不觉得寒冷。
四周都是厚达一米多的积雪,韩宣回头看看自家房子,屋顶都被雪覆盖着,阳台上也堆满了积雪,没了雪墙的阻挡,一阵冷风吹来,他紧了紧衣服,哆嗦着说:“我后悔了,还是回家坐被窝去吧。”
韩老爷子其实对钓鱼没太大兴趣,感觉有意思就跟着出来了,生在温暖如初的洛杉矶,对这种寒冷天气接受不了,打了个喷嚏,对韩宣说:“雪景这么奇特,整天待在屋子里干什么,我们带了小火炉,等到了地方就不冷了。”
“再漂亮的雪景,我看十几年也腻了。
下次圣诞节还是在洛杉矶聚餐吧,冬天有时候想回家,不过回家后多半后悔,我现在已经后悔了。
这个时间去纽约还来得及,还有一周我就要在那里唱歌了,纽约虽然也冷,不过没这么冷,蒙大拿的冬天本就不适合住人。”
韩宣只露双眼睛在外面,嘟嘟囔囔抱怨着,风有些大,也不知他们听没听见。
踩着雪往前走,距离湖面并不远,但却花了挺长时间,道路上的积雪厚达五六十厘米,走起路来格外艰难。
到了湖面上之后,保镖们帮忙搭好遮风的棚子,迅速点燃了火炉,想要钓鱼自然需要看见水,湖面上的冰超过半米,只能一点一点凿来,一群保镖大汉们轮流来,花了挺长时间才弄出个冰洞。
也不用钓鱼了,洞刚凿好不久,一大群鲤鱼从洞口涌了出来,有些甚至跳到冰面上,望着这么多自己“找死”的鲤鱼,韩老爷子无语说:“这还怎么钓,直接捡就好了嘛。
这条红鲤鱼不错,都快成精了,带着丢到我院子里的池子养吧,我还没见过这么大的红鲤鱼。”
“其他鱼都可以,这条就算了,我从小就见过它,生命力强得很。”
看了看将头从水面伸出来,张开大嘴呼吸的金红大鲤鱼,韩宣怀疑就是当年驮着小浣熊游的那一条,从露出的头部来看,全长恐怕已经超过一米。
当初吉尼斯纪录工作组来为胖丁、邦尼兔、猪斯拉、维尼、杰尼龟它们登记时候,还想为这条鲤鱼登记,不过最后没找到它。
韩老头也蛮迷信,养着红鲤鱼是个好兆头,留在儿子家这里更好,于是笑了笑不再多说。
往洞里放购就有鱼上钩,这实在是件很打击钓鱼积极性的事情,韩宣拿了把猎枪,便在保镖们的护送下去林子里打猎,在鞋子底下绑了宽木板,走路不会陷得太深……
第1812章 财团排名出炉
在冰雪世界里,居住地最靠北的爱斯基摩人适应得最好,对于韩宣眼中的严酷寒冬,可能他们只会觉得一般,北极圈内冬季时候,要比蒙大拿州冷多了。
曾经在加拿大见过爱斯基摩人的居住地,满是用冰块建造的低矮小房子,从没有开发商选择去常年寒冬的地方建造房子,因为建造屋子的材料随处可见。
就是在那里,维尼邂逅了一头北极熊,并且获得了自己的孩子,“邂逅”这个词并不准确,因为维尼当时的做法,实在是……粗暴。
严格意义上来说,这个年代纯正的爱斯基摩人已经很少了,他们放弃了祖先们的生活传统,不再依赖原始的生存方式,选择和普通人一样进入城市生活,甚至在族人当中还出现了资本家,猎狼、猎北极熊、猎鲸的技巧,很可能随着老一辈渐渐离去,在两三代人之后完全消失。
白尾鹿的样子蛮可爱,算是蒙大拿州最受欢迎的动物之一,韩宣这次不打算猎杀它们,要不然回家肯定会被安雅嫌弃,他准备找野兔或者山鸡之类下手,旅鸽也可以。
等到明年时候,这个物种差不多就能从保护名单上移除出去了,旅鸽的繁殖能力比普通鸽子还要强,已经逐渐脱离了灭绝的危险,距离它们重新出现在人们视线中还没几年,估计要不了多久,就能从餐桌上看见旅鸽了。
知道小老板曾经使用过狩猎用枪,因此保镖们并不担心闹出麻烦,头顶上空经常有直升机飞过,如果仔细观察,会发现直升机底部带有某个特殊的装置,那是热成像仪,用来确保没有其他人埋伏在雪地里。
虽然已经暂时确定排除危险,不过像今天这种韩家所有成员都在的场合,保镖们依然保持着十二分的戒备,毕竟家族成员太少了,比雪地里那群身上披着厚厚毛发的北美野牛少得多,很容易在这种时刻成为下手目标。
瘦死的骆驼比马大,洛克菲勒家族、罗斯柴尔德家族、杜邦家族等等,这些人们耳熟能详的老牌家族目前还蛮有钱,但考虑到他们有那么多继承人,随着家族子弟越来越多,实际上每个人所拥有的财富并不算多。
百年之后的韩家,可能也会出现他们这样的局面,前提是韩宣多生几个孩子,一个大家族发展到后期,不可避免地会出现类似事情,如果不是当初洛克菲勒基金创始人,也就是j…d…洛克菲勒先生生前,提前布局制定了详细的规则,说不定内部早就已经土崩瓦解。
西方社会的家庭观念不同于华人,即使是华人利用血脉来维系家庭关系,都经不起时间流逝,更何况是喜欢以自我为中心的美国,估计那些大家族成员们巴不得分掉家产,各自拿走属于自己的那一部分,分道扬镳。
所以家族信托基金会的存在很有必要,韩宣还没有孩子没错,可是已经在趁着制度缺口没有被填补的九十年代,早早考虑起了百年之后的事情。
“富不过三代”的魔咒没有被瓦解,可能在不考虑通货膨胀的情况下,洛克菲勒家族的财富百年来没有减少,但在商界、政界以及公众中的控制力与影响力逐渐消亡,却是不争的事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