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我派人查过了。那个云是神木镇的人,家里没有其他人,只有一个爷爷,叫风,是个一星武士,在神木镇好多年了,还服过役,参加过对兽人的作战,立过几次小功。”他犹豫了片刻,又加了一句:“神木镇的人都说这爷儿俩是怪人,风很孤僻,平时从不和别人打交道,云原本是个笨小子,镇上的年轻人都不愿意跟他玩,只有那个叫帅增的娈童愿意和他一起。”
“是吗?”灿背着手,大步向山里走,听到牧这句话,回过头看了牧一眼。
“是的。”牧点点头,肯定的说:“我问过帅增的养父槐,是他亲口告诉我的。”说到这里,牧有些得意的笑了:“我一亮身份,那个槐就把什么都告诉我了。”
“呵呵。”灿笑了两声,没有多说什么,沉默的向前走了一段路,又问道:“你见到风了?”
牧摇摇头:“没有,听说云受伤之后,他进山去找还魂草,到现在还没回去。说不定,已经被怪兽吃了。”
灿停住了脚步,转过身来看着牧,眼里的疑惑更大了。“风只是一个一星武士,他怎么可能教出云这样的高手来?你有没有查过,神木镇是不是有另外的高手?”
牧摇了摇头:“我查过了,确实没有。这个云在生病之前,除了身体还算壮实之外,武功实在不值一提,能不能通过考核都是个问题,可是……这里面肯定有问题。”
“没问题还要你去查?”灿不快的哼了一声,接着向山上走去:“孟贲是怎么办事的,居然被祝融抢了先。”
“我回去一定严惩他。”
“严惩有个屁用。”灿的火气也上来了,劈口骂了一句粗话:“你现在严惩孟贲,岂不是告诉别人,我和煌兄弟不和?”
牧张了张嘴,没敢吭声。可是他的眼神却有些不以为然。虽然对于一般人来说,城主炎闭关走火的事情还是个秘密,但是作为九黎城的核心人员,大家都知道灿和煌争夺下一任城主的位置已经迫在眉睫,灿到这个时候还要掩饰,好象有些不够果断。
“你让孟贲再去查一查,最好能找到那个风。”灿吩咐道:“这个云病了一场,就成了高手,这事太过离奇。以我看,根子可能还在风的身上,弄不好,他就是个深藏不露的高手。”
“是。”
……
“笃笃笃。”祝融敲响了太子妃应月的房门。过了一会儿,房门开了,应月俏生生的站在窗前,扭过身子看着她,脸上浮现出轻松的笑容:“原来是祝融妹妹啊,怎么有空来找我?”
祝融嘻嘻的笑着,左手从背后拿出一大串开得如火一般烂漫的鲜花,右手拿出一个白色的花瓶,把花瓶放到窗台上,将花插进去,然后又灌了些水进去,这才拍拍手:“我听说姐姐没有去夷谷,所以采了些心花来,姐姐这屋子里太冷清,有了这花,会热闹一些。”
红艳艳的花配着洁白的花瓶,看起来是那么的热烈,那么的纯洁,那么的赏心悦目。
应月笑着走到窗台前,凑过鼻子嗅了嗅,赞了一声:“好香,原来就是九黎城最有名的心花啊,我一直听爹爹说,却没见过,今天一看,果然开得热烈,让人精神一振。”
“那当然,要不怎么说心花怒放呢。”祝融得意的背着手,挺着胸,晃着身子,满脸的骄傲:“这心花可是一宝,能治百病呢。”
应月咯咯的笑出声来:“多谢妹妹了。”
祝融也笑了,两个清脆的笑声在房间里回响。站在门口的侍女见了,也露出欣慰的笑容,看向祝融的眼神也变得温暖起来。太子妃应月性格内敛,平常难得看到她露个笑脸,到了九黎城,倒看她笑了几次了,而这几次,都是祝融带来的。这个一点心机也没有的小姑娘看起来和应月格格不入,却偏偏说得来。
“姐姐,你为什么不去夷谷?”祝融伏在窗台上,双手托着下巴,看着远处山谷之间若隐若现的战旗,出神的说道。
“夷谷好玩吗?”应月脸上的笑容僵了一下,很快又恢复了平静,淡淡的说道。
“不知道。”祝融摇摇头:“我从来没有去过,听说那里有长着一对大牙的象人,还有天铁。”说到天铁,祝融忽然想起了岳云,不经意的皱了皱眉头,转过头看着应月问道:“太子殿下是去找天铁吗?”
应月沉默了一会,点了点头。
祝融眼珠一转:“姐姐有沥泉枪这样的神器,太子殿下还要找天铁干什么?”
应月瞟了祝融一眼,嘴角挑起一丝笑容:“你以为枪那么好练的?我从小就开始练枪,今天也不过如此,他只剩下不到两年的时间,哪来得及。”
“枪这么难练吗?”祝融眨眨眼睛,好奇的问道。
“当然。你刚才没听你那个宾客说吗,月棍年刀十年枪,要练好枪法,没有十年以上的功夫可不成。”
“嘻嘻嘻……”祝融庆幸的笑了:“亏得我九黎城不用枪的,要不然岂不是累死?”
“呵呵呵……”应月被祝融调皮的神情逗笑了:“那你的火焰刀练得如何了?”
“唉……”祝融苦下了脸,长叹一声:“还火焰刀呢,姐姐来之前几天,我才突破了第一重烈火经,连第二重还没来得及练呢,哪来的火焰刀。我还等着太子殿下他们找到天铁回来,我打口天铁刀使使算了,要等我把火焰刀练出来,也许要到下辈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