厌恶的将画丢给宋兴,他冷漠道:“人都不在了,留着画有什么用,拿去烧了!”
宋兴欲言又止,最后只能化作一声叹息,带着画走了下去。
萧渚走时,带走了卓君宜的尸体,甄丰涅同他一道离去。
全庄上下无人敢拦。
三个人的名字,在绿柳山庄成了一个禁忌。
宋玉才下令,日后谁敢提起三个人的名字,杖八十,再赶出庄去。
宋玉才闭上眼,心中思考绿柳山庄的将来,可不知为何,脑海中浮现的,却是与卓君宜相处十几年的点点滴滴。
连他都没有发现,自己不知不觉,已泪流满面。
……
……
十几日后,在杏林国的一座无名山下,老道士甄丰涅站在一座新坟前,坟里埋着两个人,石碑上刻有两人的名字。
夫,萧渚;妻,卓君宜。
两个恩怨
纠缠了五年的男女,生未能同眠,死终于能够同穴。
老道士在坟前烧纸,神色悲戚。
可能从萧渚选择去绿柳山庄的那一刻,甄丰涅就猜到会是如此结局。
当一个人下定决心要去做某件事的时候,没人能拦得住。
谁能拦住萧渚这样一个痴情的人,去救他心爱的女人,能拦住他跟自己心爱的女人一同去死。
即便甄丰涅是他的师父也不行。
他长叹一声,站起身,以酒垒地。
“你总埋怨师父不喝你的酒,今日,师父敬你一杯,有你这样的徒弟,我没少操心,但从不后悔。”
自古情字最不饶人,却也最动人。
火盆后面是二人的墓碑,名字刻在石头上,紧紧挨在一起。
一阵风起,未烧尽的纸钱随风远去。
甄丰涅在心中为二人祈祷,希望下辈子,你们再别这么苦了。
……
……
离开绿柳山庄的次日中午,杏林国向北的一条官道上,五云挥鞭驾驶着马车,嘉年坐在他旁边,擦拭着一面铜镜。
他放下铜镜问道:“斩杀谭文漱,我出力不多,把最大的战果让给我好吗?”
五云随意道:“这是我们商量后的结果,你要是有疑问,找那两个剑修去。”
“现在还怎么追得上。”嘉年无奈道。
双方在上午分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