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着坐着,我们俩先走了。你坐着!”
周文忠站起身打开门,把他们俩送到楼梯口,返回病房窗户位置冲着马二宝招招手,示意上来一趟进屋说话。
“这是事先说好的价钱,你自己拿去分吧。”
周文忠从兜里掏出100块钱塞到马二宝手上,顺手接过他手中的碗。掀开湿笼布瞅了瞅,里面有1团婴儿拳头大小般,略带黄颜色的“老面”。
“这事弄得,我们根本就没帮上什么忙。太多了太多了…”
“给你就拿着吧,全当是你帮我照顾宠物的费用。”
“忠哥那我就拿着了,下次再有这活儿一定要找我哈。”
周文忠点点头不再说话,马二宝十分有眼色的拱拱手告辞。
“只杀的儿郎痛悲哀!只杀的血水成河归大海!只杀的尸骨堆山无处埋!小唐儿被某把胆吓坏!马踏五营谁敢来,敬德擒某某不怪,某可恼瓦岗众英才。想当年歃血为盟三十六人曾结拜!到今日一个一个投唐为何来…”
“别唱了!”
周文忠放下身段,端起茶缸灌了两口水,眼神看向正在掏耳朵的钟锦宁。
“难听的要命,他们都走了?”
周文忠依着被子又一次躺下,欣赏着钟锦宁的身材、气质。改变老周家基因的重担必须得落在她身上。
“我刚才还是想不明白,你为什么要掀桌子。”
“想不明白就别想了。你现在最要紧的就是把有限的精力,投入到无限的为我…为人民服务当中去。我是人民,我现在需要你为我服务一下。来来来…”
钟锦宁这几天已经习惯了周文忠的说话方式,每次都能被他再用别的话绕过去,跟他辩论就是浪费时间。
“你刚才就是狐假虎威,这计太老。”
“对!成语用的不错。那你可曾听闻一招鲜吃遍天这句话?招数不在于老,也不在于新,它更不在于数量。只要它管用,那它就是条好计谋,人家孙武同志在春秋时代写的《孙子兵法》年头老不老?现在还依然沿用呢!”
“你就不怕他们去查查这幅画?”
“不怕!因为他们绝对不敢去查,他们这种人压根就没有赌的勇气,即便是从心里对这副画有所怀疑,他们也根本不敢去赌,级别差的太高了!就算他们把家里的老祖宗从地底下请出来,也见不到人家秘书的面。我曾经亲眼见过有人遇见占地问题,最后拿着一张和朱R基合影的照片前去市公安局里讨说法。当天,公安局长连市里的会也不开了,直接自己开着车回来解决的问题,最终这位农民得到了原有的6倍赔偿,我就在旁边亲眼瞅着呢。”
“什么是占地?你说的那个朱…是谁?”
“不要在意这些细节,我刚才说的那个人现在是高级工程师,清华大学电机制造专业的大学生。”
“哦哦。”
“可他们万一要是去调查呢?”
周文忠嘿嘿一笑,把香烟插进象牙烟嘴内,叼在嘴里并没点上。
“我是不会给他们这个机会的。”
“你下一步准备怎么做?”
“后背上痒痒够不着,你帮我挠挠我就告诉你。”
“不说拉倒,砰!”
钟锦宁摔门就走,周文忠掏出火柴点上烟说道:“你给我等着,等以后我就合法揍你。”
周文忠把自己的住院用品,整理好装进网兜内。没有去住院部办理出院手续,直接拎着自己东西踏上公交车。
另一边的金主任和邓纯明走下公交车。俩人嘴里一边说着小话,一边往轧钢厂保卫处走去,临近门前已经商量出了最后对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