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谢。”…
许大茂骑上自行车来到红星派出所门口岗亭处问道:“大爷,今天晚上谁值班啊?”
“沈光亮公安,他人不在!胡同里有两口子打架,他去调解矛盾了。”
“最近两口子闹别扭的事挺多啊?”
“我哪知道!天气热,人的脾气就容易躁。你来派出所有什么事儿?”
“大爷,我是95号院的联络员许大茂。我们院里倒座房刚才着火了,现在已经扑灭,人也没受什么伤。”
“给你记录本自己写清楚事情经过,最后把住址写清楚,明天一大早就会有人上门查看。”
“好嘞,我还得再去趟消防局查着火原因,您先忙着。”
“火都灭了你再去找人,真是闲得慌。人家晚上不用睡觉啊!满地都是水,谁能跟你说清楚一二三。”
许大茂没有答话,调转自行车车头往四合院骑去。
周家卧室里,马桂红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
“你烙饼呢?”
“可惜了。要不然咱们家还能落间房,正好留着给文信结婚使,说不定还能再落个工厂指标呢。”
“别再说这种话,也别再想这种事,更别再有这个念头。你脸上装不住事,万一被那个崽子看出问题,那咱们家就彻底不得安生。你要是睡不着觉也别耽误我,明早晨我还得上班呢。”
“嗯。”
周德明家卧室对话的细节情况和易中海家、阎埠贵家、刘海忠家、许大茂家大致内容相同。其他夫妻多数在探讨周文忠家的装修开销,只有小四同志是含着笑容进入睡梦中,幻想着明天周叔叔得知消息后会奖励给自己一大袋玻璃球。
孙安康家堂屋内。
孙庆来看着已经烧酥的砖块。用手指头一扣就掉渣,一股无名火在心头燃烧起来,抬手就给了自己媳妇一巴掌。
“还不都是因为你!你早就发现了起火,但就是不吭声。啪!要不是我被烟给呛醒,我特码早就烧死了!还有我爸也得出问题!啪!”
“够了!”孙安康冷着脸呵斥自己儿子。
“你打她有什么用?她又没经历过这种事被吓住很正常,你朝她发脾气显得你多有出息?”
“爸。”
孙安康摆摆手示意自己儿媳妇先回屋去,叹口气对着自己儿子问道:“都烧酥了?”
“整扇南墙都酥透了,原本这堵墙就漏风。这下更好了,现在用脚轻轻踹一下就是1个洞。过段日子顶棚再压下来,想都不用想,直接就能把咱们全埋里面出不来。咱们家和周文忠家连着的那堵夹山墙情况也差不多,半扇墙烧的透透的。我刚才趁着人多也上手摸了他家的南墙,和咱们家的情况差不多。”
“屋里的东西怎么样了?”
孙庆来从耳朵上摘下1根烟,点燃后答道:“4床被子被烧,我们屋里的破木床也被泡了,这种老杂木一晒就得糟,您屋里存的那些劳动布还能用,回头多上1遍浆的事。”
“还有吗?”
孙庆来想了想答道:“没了。”
“唉…是祸躲不过。回头找人修房子吧。”
“修房子也得不少钱,现在这种局面没有80块钱就根本打不住,弄不好咱们家的大梁也得换新的。但咱们家除了换大梁,就连架梁也是和周文忠家是连在一起的,要换就得两家一起换,其他的木扇条我都没细算。可我就怕他赖上咱们家,只让咱们家掏钱。今天咱们院这么多人在场,都能证明他根本没回家,等他明天回来后一瞅这这这…这能说的清楚吗?”孙庆来蹲在地上,双手使劲抓住自己头发揉搓着问道。
“你跟我说句实话,是不是你吸烟燎着东西才起的火?”
“不可能!这么多年都没出事,怎么就偏偏今天出事?”
孙安康站起身走到卧室门口说道:“我还有140多块钱的棺材本。明天你把福来、运来都叫到家,你们哥仨坐一块儿,好好商量商量咱们这个家该怎么办。”
“知道了。”
孙安康回卧室,蹲在地上整理着自己的衣服铺盖。还没过5分钟时间,就又听见自己儿子打媳妇的声音。老孙这次装着耳聋不再去劝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