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彦载着厉言周到了深林二号。
厉言周打开车门下车。
“你直接回去吧,我晚上留在这。”
杨彦虽然好奇,但也没敢问,开着车走了。
从他入职开始,就知道厉言周每隔半个月就会去深林二号,一待就是小半天。入职第一天,他就被指派送老板去深林二号。当时他还以为老板要让他当司机,担心了一阵。
深林二号是厉言周拿下的一处房地产,是承合有名的富人住宅区。厉言周在深林二号也有一套房产,每隔半个月他就会过来一次。
看着深林二号富丽的牌匾,厉言周抬脚走了进去。杨彦知道他在这里有一套房产,但不知道是哪一套,因为没有挂在他名下。
厉言周不说,杨彦也不会问。
看着面前灯火通明的别墅,厉言周眼中闪过决绝。
他打开了别墅的门,走进去。
入目是明亮的客厅,客厅桌子上摊着一堆纸,每张纸上都写的密密麻麻的,纸上还躺着一只没有盖笔帽的笔。
厉言周捡起地上的笔帽,把笔盖上,望着笔出神。
小时候,他总是忘记盖笔帽,母亲时常说他。他两岁的时候,和母亲一起被那家人赶出门去。他们身无分文。母亲说,她本来生活在大山里。父亲去她的家乡游玩,失足溺水,被她救了回来。两人很快坠入爱河。
父亲在母亲的家乡待了两年,他们在这里举行了婚礼,父亲带着母亲回了他的家。那是母亲第一次走出大山,也不过是从一个牢笼逃到另一个牢笼。
母亲没读过什么书,为了方便照顾他,只能做一些简单的小活挣钱。他们的生活过的很拮据,尤其是在他上了学后。母亲的收入,只能支撑他买最便宜的笔和本子,而他不爱盖笔帽的毛病总会把笔弄坏。
现在,他养成了盖笔帽的习惯,母亲却不在了。
萧允从实验室出来,就看见厉言周发呆的样子。
他吹了个口哨,戏谑道。
“呦,来啦,还愣着干嘛?进去吧!”
说着朝实验室的方向努努嘴。
厉言周放下手中的笔,跟着他走进实验室。
厉言周坐在实验室的沙发上,萧允坐在桌子上,手里拿着一张单子。
萧允是一名医学科学家,京都医科大毕业的天才双学位博士。他在医学上的造诣极高,很多着名医院都抢着要他。他却在八年前突然销声匿迹,有人说他自立门户,也有人说他出国深造。谁也想不到,当初找上他的人,是16岁的厉言周,又或者说,是18岁的厉文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