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文青食指动了动,“我凭什么帮你?”
“你算哪根葱?”
何博涛抬起头,脸上是不可置信的错愕。
他似乎没想到一向温和有礼的厉文青会说出这种话。
厉文青刷着手机,“我没时间管你的事,我就一个要求,三天,把你自己的事情料理好,否则,给我滚。”
何博涛深深看了他一眼,低下头,声音里说不出什么情绪,“是。”
他从地上起来的时候从裤兜里掏出一个东西,悄悄碾碎,碎渣子撒了一地。
厉文青收起手机,起身离开。
何博涛看了一眼他的背影。
厉家。
厉言周甩着车钥匙进来,看到客厅里只有厉文岳和厉文青,他靠在沙发扶手上,“怎么就你们俩?厉文益跑哪去了?”
厉文岳玩着消消乐,“屋里躺着呢。”
他手上动作快得很,皱着眉头,“他这毒也是奇怪,不疼不痒的,就是睡。”
厉言周的手顿了一下,“那也真是挺古怪的。”
他扫了一眼屋子里,“怎么管家也没在这?”
厉文青目光落在笔记本上,“别提了,老爷子刚吃完饭又犯老毛病了,恒叔和医生这会儿都在餐厅呢。”
厉言周疑惑,“老毛病?”
厉文岳从厉言周放在桌上的袋子里拿了一瓶汽水,拉开拉环,咕咚咕咚灌了两口,“他腿受过伤,本来都快治好了,当年因为二叔的事扯动了伤口,这些年一直反复。”
厉文青踢了一脚厉文岳,厉文岳瞥了他一眼,又看向厉言周,“你当我没说。“
厉言周的手指磨着沙发的皮。
厉文岳的二叔,那就是自己所谓的…父亲。
明明过去了这么多年,明明他已经抛弃了他们这么多年,他应该早就已经对这个称呼、这个人,毫无感觉了。
可能是当年在厉家那两年,他从未亏待过她们母女,厉言周此刻心里竟然想听到一些关于他的消息。
想知道他有没有后悔过和母亲在一起,想知道他这些年有没有找过她们。
他从袋子里拿出一瓶汽水,单手拉开,放在厉文青手边。
厉文青看了他一眼,“有事找我?”
他把汽水放在一边,“有事直说,我不喝这种不健康的东西。”
厉文岳正好喝完了一瓶,顺手把这一瓶也捞了过去。
厉文青皱着眉头看着他,“你少喝点,等会儿爷爷过来,你要是当众打个嗝就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