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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3章 挨刀觉悟（第1页）

夜不收双人出行，会遣人回去报信，也会留人继续潜伏侦缉。

马进玉见官军死守对岸，尚有两天的时间，又不放心郑拙见到马匪之后的状态，于是一路同行，只等交接了再一起往兰州探去。

至交接处，近哨传党守素令，让他们回营，另行安排，马进玉诧异，知道有变，叮嘱郑拙莫要多问，遵令回营。

党守素却让他们再等一天，新的军令须尊上峰号令，马进玉和郑拙安排马儿歇息，自己也回帐休息，邓秉志寻了过来，关心打听郑拙状态。

马进玉好一顿夸奖，并大讲各种神奇，由衷高兴，这么小的年纪，却有资格助力他们这几个积年的夜不收，听得邓秉志大喜，速去报于在中军帐中谈事的贺锦党守素。

贺锦自刘宗敏袁宗弟带白广恩东归长安，即份为西征首席长官，调度各营，待基本安排好固原镇城中诸事，预备起身，已将中军撤出城外，只等友军传信，即可发兵兰州，收复河西。

他甚是操心前营进度，晚上巡营过来，和党守素正在商谈机密，听到邓秉志回报，轻轻笑道：“我亲见那年轻人横空虚度，绝非一般人，正是前营可用俊才，幸亏是少年，换了积年老兵，定以为是穿小鞋借刀杀人。”

党守素让邓秉志回去查岗巡营，早些休息，方踌躇对贺锦道：“毕竟太年轻了，这一趟完结，还是送他入少年营，多听闻些同龄人苦难，才能从骨子里变成我们的人。”

贺锦轻笑：“你和我一样，是担心他不愿在我义军中存身。先看看。有些人注定不是寻常人物，任是费尽心思也无用的。倒是西征路上，务必让他尽展所长，将来助力不小。”

党守素乐起来：“这小家伙不错，我喜欢，让这几个百战老兵带着，很快能带出来。此趟只等明天各路消息，定不需李过前来。”

二人甲胄不解，头裹璞巾，一袭和普通军士一般的鸳鸯战袄，只是牛皮战靴与别个不同，此时笑聊几句郑拙这个年轻人，略解压抑，复又忧心起此趟战事。

翌日，被优待的夜不收郑拙，不用出操，和马进玉着急等待出发的命令，顺便找来一副舆图，向前辈打听各地形势，黄河之侧，贺兰山西的大幅土地，是为腾格里沙漠，那帮天杀的马匪，不知会藏在什么地方？

马进玉听他只管打听沙漠的情势，心知年轻人不能释怀渡口惨事，开口劝道：

“郑兄弟，你得把这事忘了，马匪绝非平常，他们比官军更狠，更快，且居无定所，尽是亡命之徒，从无投降服软的。且个个身手了得，绝不乏顶流高手，就没听说哪朝哪代能剿的马匪灭绝。”

见郑拙双眼一眨不眨瞧着自己，嘿嘿一声干笑：“我意思从长计议，不要挂在心里，等有机会了，率一营兄弟，给他剿个干干净净。”

郑拙见他说的言不由衷，不好意思请教道：“马大哥，我想，请你教我杀敌。”

马进玉眨巴着眼睛，悟了？顿时放下心来：“你没杀过人？哈哈，那就好办了。”

郑拙不解：“怎么好办了？”

马进玉终忍不住，哈哈大笑道：“我还担心你要去挑了沙漠马匪窝子，没见过血的雏儿，总是啥都不怕。”

显是因为自己的担心失笑不已。

于是歪在马旁地上，指点起来：“谁会没事杀人呢？都是因为人家要杀咱，你不杀他，就得死。对阵之时，任你多少本事，不忍心把刀子招呼在对头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