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他这副不为所动的冷漠样子,墨镜成不由得啧啧了两声,“真是郎心似铁啊!刚才亏我还以为你对她怎么样了呢,看来确实是我多想了。”
“废话少说吧,事情到底办得怎么样了。”凤明阳有些不耐烦的问道。
说到正经事墨镜成也正经了起来,坐直了身体,严肃的道:“已经安排得差不多了,我估计着过些日子那边就会报上朝廷了。到时候你见机行事就是了。”
上次溧阳县的事无功而返还差点连累了褚卫,凤明阳心里一直放不下这件事。
上辈子他并不清楚溧阳县的事,所以即使他重新来过了,在这件事上也并没有占了什么先机。之所以会发现溧阳县的事还是他在另外一件事上偶然牵扯出来的,他起了疑心才顺藤摸瓜查到了一点东西。
只是事情却比他想象中的还要严重,他才摸到一点就被人发现了。想办法上报了朝廷却根本不当一回事。倒不是他想帮朝廷做什么,只是……
“只是明阳,你真的打算亲自去吗?这样太危险了。”墨镜成面色严肃凝重,眉宇间满是担忧和不赞同。
他根本就不同意明阳亲自去,先不说那边的情况到底是如何,就说明阳自己的身体,若是到了那边出了什么事,那要怎么办?他不能不考虑自己的身体啊!
凤明阳倒是神色平淡,不见丝毫的担心。“不用担心,我都已经考虑清楚,安排妥当了。到时候我会带上人和药的。如果事情顺利,用不了多久就能回来。而且只有这样才有机会进入朝廷,不给别人任何机会拒绝。”
他不能像上辈子那样等死了。那些人只是打算慢慢的折磨他,困死他,到时候了再弄死他,了无痕迹。敌在暗,他在明,他若是不出手就只能一直处于被动状态。
他等了这么久,也是时候了。
“你考虑清楚。如果事情顺利,可是万一事情不顺利呢?”
凤明阳无语的瞥了他一眼,“你这乌鸦嘴,能说点吉利的话吗?”
他还没有出发呢,他就诅咒他事情不顺利。
墨镜成轻哼了一声,“本公子不相信那些东西,只相信自己。”
“那你应该相信我,我不会做没有把握的事。”凤明阳深深的看着他。
半响墨镜成才有些挫败的道:“算了,我真是服了你,到时候我跟着你一起去就是了。”
他就不信有他在还护不住他!
凤明阳闻言却是眉头一皱,“镜成,你——”
墨镜成不客气的打断了他的话,“你不要再说了,要么让我跟着你一起去,要么你别去,自个儿选。”
凤明阳:“……”
两人正僵持着,书房外传来了陆英的声音,“王爷,王妃说要见你。”
僵持的气氛一松,墨镜成挑高了眉,嘻嘻的笑着,“明阳啊,你说你这王妃会不会已经被你迷住了,一颗心都扑在你身上了呢?”
凤明阳木着脸斜视着他,心想这人的嘴巴怎么就这么的欠缝呢?
不理会他一脸的八卦,凤明阳道:“让王妃到花厅等着,本王马上就过去。”
“干什么到花厅啊,让她来书房啊,正好让我也见见。”墨镜成很有兴致的道。
凤明阳只当他没到,站了起来,拂了拂根本就没有折痕的袍子不紧不慢的走出了书房,将墨镜成仍在了书房里磨牙。
花厅里,阮伽南坐着端着一杯茶正低头轻抿着,露出了半截纤细白皙的项脖,一缕发丝调皮拂动,像情人的手在轻抚着。肩背挺直优雅,双肩圆润恰到好处,手臂纤长,发髻如云,端的是美人如画。
凤明阳脚步顿了顿才跨了进去,“陆英说你有事找本王?”
听到声音阮伽南忙抬了头,看着他似笑非笑,“王爷也忙完了?不知道王爷对稍早发生在主院的事有什么想说的吗?”
凤明阳沉默了一下才道:“王妃既是王府主母,那后宅之事自然是王妃说了算。”
阮伽南有些意外,这么相信她?
“王爷这么快就把持家之事交给我,就不怕我卷款逃跑?”阮伽南问。
凤明阳:“……”
卷款逃跑……她一个女子为什么会用上这四个字?她和娘家的人不亲,亲娘又不在了,外祖家也没有人了,她一个人能用多少银子?就算卷了款她能逃到哪里去?
在凤明阳的认知中,一个女子就算再能花银子也是很有限的,不外乎就是买买首饰衣服脂粉,再厉害点就是存点私房钱,置办点宅子什么的。宁王府还给得起。
所以宁王殿下压根就没有将她的这些话放在心上。
后来总管到他这里来哭诉说王妃败家,他再不管管王妃就要把宁王府的家业败光了。他才惊觉自己娶的这个王妃是个败家小能手,再多的银子对她来说都是小意思。她还真能把王府的家产卷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