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一清说,那我是看准了这里的发展前景,才自动来的。
夏莲姝也说,我也是一样的嘛。
许一清知道她虽然命运不好,可是鼻头很高,自尊心特别强的,不肯认输,所以就换个语气说,我是为你抱不平的啊。
谢谢,今天你比我高半截,我不和你论高低,只说你自己对命运的观点吧。
许一清比夏莲姝年长四岁,但他的经历要丰富的多,他大学本科毕业后进过省级机关,后来觉得从政得熬时间,排排坐吃果果,没意思,就请调到大的施工企业去,做过二层,算是混得不错的大学生了,当他拿到了他所学专业几乎所有的注册执业证书后,他就想单干,但苦于一时资本不足,所以退而其次,就到葛生集团来独挡一面。他离过婚,按说他可以再找年轻姑娘,但他的配偶标准是要身份相当,于是想到近在咫尺的老姑娘夏莲姝便是他最佳的选择了,于是就向她展开进攻。夏莲姝知道自己是大龄的剩女、老姑娘,许一清虽然离过婚,可是比自己才大几岁,还是蛮般配的,所以也就没有什么拒绝,渐行渐近地走近了他,但许一清的不安分思想和个人欲望的强烈,又使她有些担心,不过想想世上没有完人,也就不再对他太大的挑剔了。
她就找个话题问他,许一清,你为什么同你妻子离婚?
许一清说,她虚荣心太重,对我不待省级机关,要到企业去有分歧,感情就破裂了。还好我们没有孩子,好聚好散。
对,我特别赞成好聚好散。她说。
你怎么会有这种观念,你不是还没有同什么人聚过么,怎么就想起散字了呢?这在许一清心里袭上一阵不祥之感。
她应道,人们对待婚姻的态度就应该是这样的,没有结过婚的人也得要有这种思想准备呀。
许一清当然表示同意,因为她说的在理。于是他就趁机进攻道,既然命运之神把我们俩聚到一起了,那干脆就聚得紧些吧,我们就一起过日子好吗?
夏莲姝调侃地说,你这是在向我求婚吗?
不,不,我这是在征求你的意见,你要是同意,我会在某一天认真地向你求婚的。他认真地说。
那就再过些日子嘛。夏莲姝应道。
为什么,是还没有考虑成熟?许一清问。
这些事是需要时间的,特别是决定婚姻,我们都老大不小了,特别是我,耽误都耽误了,还在乎再过些日子么?她又这么说道。
许一清说,行,只要你能够接受我就行。
这时候太阳整个儿地下到山巅后面去了,山坡上立马暗黑了下来,许一清看看四处无人的情景,就一转身把夏莲姝扳了过来,用力地搂进自己的大胸怀,然后用自己宽厚的嘴唇盖到她的薄薄的嘴唇上,夏莲姝猝不及防,只听见她嗬地一声响,想挣扎,但又苦于乏力,也就半推半就地由他去了。
他们靠在山道旁边的一棵松树上久久地亲吻着,越亲越重,越亲越投入,接下来两个人老是这么干亲着,许以清还是不过瘾,尤其是有过婚史的人,又这么久没有近女色了,哪肯就这么半道上歇住浅尝则止呢,于是在他欲望上就想进一步推进,此时山坡上没有人迹可见,正是野合的好机会。可是,夏莲姝却不想就这么随便地一步到位,。见他用手去解她裤腰带,眼看那长长硬硬的阳物就要向她的下部挺去时,她本能地惧怕起来,赶紧摆脱开他的搂抱,说道,不行,这大冬天的在山上,像什么样了,说不定路上还有人过往,被人看见多不好,我们回去吧。她边说边挣扎着起来。
许一清不依,还想再缠绵,可她却滑溜着脱掉了。
第二十章 毅然决择
前些日子,有一朋友给他发来短信,把市面上流传着这样有趣的“官场歇后语”传给他:寡妇睡觉,上面没人;小姐睡觉,上面经常换人;老太婆睡觉,找不到人;丑姑娘睡觉,自己不敢去找人;同老婆睡觉,自己人搞自己人。而在官场的人最怕的是“寡妇睡觉”、“老太婆睡觉”和“丑姑娘睡觉”——上面没人、找不到人、也不敢去找人。李铭看后没有回,只是联想自己虽然早年凭着那张“牛皮纸”走进官场的,但自己又是个正直且善于独立思考的人,对官场的拉拉扯扯“潜规则”那一套看不惯,谁会喜欢他?所以进到正处级这个位置上的时候,便开始打驴下坡了。他还不到四十,正处盛年,按说他目前的位置还可以再待些日子的,可是,就是这样也不行,官场如逆水行舟,不进则退啊。
这天,他被通知到县委组织部谈话室里,县委书记就同他“谈话”了,他说,李铭同志,我受建朱市委的委托,找你谈话。李铭心里想,不会有什么好事,如果是乐观的行情,市里那些头儿会争着来谈话的,这也是拢络人心的一次机会嘛;现在是委托下面找他谈话,肯定没有好事。还没容他多想,这位同级干部说了,按规定你在县委班子里还可以再干一届的,但现在需要你到政协去,可是政协又没有正职的位置,所以依然任副职,级别自然还是保留正处。本来市里要找你去谈话的,现在就委托我来谈,你有什么想法吗?
李铭知道组织原则,一旦决定你命运的一级组织做了决定,是再也不能变化了,谈话征求意见,那只是形式,个人再怎么说,再怎么据理力争,也是没有意义的。但他还是要想说,不说白不说啊。
李铭带有牢骚地说,我个人有想法有什么用?我看我们市里组织部门对干部就是“柿子捡軟的捏”,我原在市里干的好好的,却又派了有背景的人来取代我,后来我躲开,来到县里当副职还不放过,现在又让我从县委里去政协,而且还是副职,要把我这个位置腾出来让有背景的人上,这分明是人善被人欺,马上被人骑嘛,罢罢罢,由人去了,我有意见也没有用,你作为县委书记也不会替他们来改变的。行了,就这样吧,说不定我还懒得干了呢。说罢拔腚走了。这个县委书记一时也尴尬得无以言对,只得眼睁睁地由他去。
李铭下楼时在县委大楼的走廊里遇上了张悦,他问李铭,李兄,听说你有变动?是变大变小?
李铭没把他当外人,说,像我这号人,从来只知道干活,不知道去顺溜或者说违心话的人,还能变大?做梦吧,我现在都不如你了。
其实张悦是知道一些内情的,也很忿忿不平,只是这么故意调侃一下罢了,现在见他这么说了,就安慰道,看开来,看开来,没有所谓啦。
李铭应道,还能怎么样?拿石头打天去,这官又不是自己挣的,完全是人家施舍的,人家要拿回去,你有什么牙啃?接着,他反倒规劝张悦道,你老弟可不敢学我,你是硕士研究生学历,前程可要看好,不要浪费了机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