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一,你是如何找到所谓的证据的?”
许敬宗就把当时搜查《大唐日报》社情况说了一遍。他说道:“为什么别人的文章没有被扣押,偏偏就是李郡公的文章呢,找到了被扣押的文章,这还不能说明问题吗?”
阎立本哈哈大笑,说道:“陛下,各位大人,假如有人故意要扣押李郡公的文章,他为什么不干脆就将它损毁,就说没有收到不就行了。许攸他们还把文章放在桌子底下,等着你许敬宗来搜查,难道人家都是傻子吗?”
“就是,这明显的不合理呀!”
“是啊,人家太子殿下和西北王殿下是多么聪明的人,能干出这样的蠢事来吗?”
“我看,也只有他许敬宗这样的愚蠢的人,才能干出这样的事情来。”
“他才不傻呢,我看八成就是他故意栽赃。他怎么就知道文章在桌子底下?当时肯定是他自己偷偷的塞进去的。”
“嗡嗡嗡。”大臣们议论纷纷。
许敬宗说道:“阎立本,你这就是诬陷。当时那可是士兵们翻箱倒柜搜查出来的,士兵们都可以作证。你是刑部侍郎,应该知道说话要讲证据的。
况且,《大唐日报》社的许攸和刘会都已经交代了他们的罪行,这里有他们签字画押的口供为证。”
阎立本说道:“好,你说的对。我是刑部侍郎,审理过成千上万的案件,一眼就能够看出其中的问题。我问你,你是如何拿到这样的证据的,在审问时候是否对许攸和刘会用刑了?”
许敬宗说道:“我只是在审问的时候,按照程序进行了正常的审讯。”
阎立本问道:“你不要顾左右而言他,你就说实话,是否对他们二人用刑了?”
许敬宗说道:“他们二人担心招供出来以后会遭到报复,因此一开始的时候不肯招供,我只是正常的采取了一些刑讯手段,你们刑部审犯人的时候,难道也全都不用刑吗?”
阎立本说道:“陛下,各位大人,你们都听到了吧,所谓的许攸和刘会的口供,是被他许敬宗严刑逼供后做出来的。”
“原来是这样啊,许敬宗也太过分了。”
“是啊,这就是屈打成招啊!”
嗡嗡嗡。大臣们又是一阵议论。
许敬宗说道:“人证物证俱在,不由得许攸和刘会不承认,采取必要的刑讯手段,有什么可指责的?”
萧东昌对于父亲萧乾被免职,心里不痛快,他说道:“阎大人,许攸和刘会招供的事情,你能不能让许敬宗也招供啊?”
阎立本说道:“陛下,萧大人说得有道理。请陛下恩准,由臣来审问许敬宗,臣敢保证他一定会招供出这件事情不是太子殿下和西北王殿下指使的,而是他许敬宗暗中指使的。
刑部的刑讯室里有48套刑具,臣就不相信他许敬宗能挨得过一半儿。臣敢保证,最多使用24套刑具,他许敬宗就会把他小时候,偷看邻居家女人洗澡的事情,也招供出来的。”
“哈哈哈哈。”大殿上一片哄笑声。
许敬宗立功心切,好不容易取得了一些成绩,却没有想到被众人轻易地就推翻了。他一时之间无比尴尬。
不过,许敬宗毕竟不是个等闲之辈,他反击道:“阎立本,原来你们刑部就是如此的草菅人命,你敢说你们刑部办案从来没有用过刑?凡是用过刑的犯人招供出来的东西,就都是假的吗?眼前的这个案件人证物证俱全,法律以事实为依据,由不得你在这里胡言乱语。”
张亮作为张宝贵的父亲,深知眼前的这件事情的重要性。如果李佑倒霉了,张宝贵也跑不了,他这个当父亲的也难辞其咎。因此,虽然他平时一贯低调,可是也不得不站出来说话了。
他说道:“陛下,臣绝不相信这件事情是太子殿下和西北王殿下指使的。既然许敬宗说许攸和刘慧已经招供了,臣认为事关重大,因此请求陛下让许攸和刘会来当堂对质。”
“对,臣等请陛下恩准让许攸和刘会当堂对证。”大臣们都不相信李承乾和李佑能干出这样的蠢事儿来,于是一起上前附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