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何?
景王与宣王来日必有一争,她也知道,但她却隐隐觉得这位叶大小姐看她时,眼中时而一晃而逝的悲悯,与这些无关。
许子衿紧了紧手上的锦帕。
“抱琴,将信拿过来。”
其他的不论,叶大小姐借其中一个“故事”说的一句话她却听进去了。
“阮儿以为真正的不疑,不是不听不闻,而是无惧!姐姐以为呢?”
……
叶阮与半夏回到长风所在的观台时,围观君离与君湛这场马球赛的人也越来越多,连先前在不远处进行另一场马球赛的人也停了下来。
半夏看了一眼用来计数的木牌处,宣王殿下的那一方挂了一块,而景王殿下那边却是空白的,不由有些急了。
“小姐,怎么一盏茶的功夫了,景王殿下还未进球?那香都燃了大半了。”
长风闻言忙殷勤的朝半夏道。
“放心吧,我家王爷输不了!”
半夏见长风开口,却似再次被点了哑穴一般,突然没了声音。
长风不由愈发纳闷。
这丫头平日叽叽喳喳个没完,怎么今日这般奇怪?
不对,似乎……是只对他奇怪而已,他不记得自己何时惹了她啊?
叶阮见状却抿唇只笑了笑,朝场上看去,不多时她便渐渐觉出了不对。
而一旁围观的诸位大人,少爷们,也早已看出了端倪。
“父亲,儿子怎么看着这景王殿下……似乎在逗着宣王殿下玩?”一位公子有些迟疑的看了一眼自家父亲。
那位大人神情也有些不自然。
哪里是像?分明就是!!
那景王殿下也不进攻,只在关键时刻将宣王的球拦截下来击的远远的,然后便敷衍的打马跑几步,待宣王殿下“不辞辛苦”的驾马将球打回来,他才又将他拦下来。
若宣王殿下企图远距离直接将球打进去,他又很快能根据球的方向提前预判,将球拦下来。
如此往复,宣王殿下的发冠都有些乱了,景王殿下却一副悠然自得的模样。
这景王殿下当真是……有些恶趣味。
有辱斯文的紧。
君离其实也早就察觉到了不对,但他虽然得了一分领先君湛,却一心想着让他惨败,又不相信君湛竟能完全压制自己,便锲而不舍的尝试了数次,但结果却都是一样的。
君离也终于停下了进攻,憋着一口气道。
“皇兄这般只守不攻,不觉得窝囊了些吗?这比赛可马上就要结束了!”
定是他只擅长防守,这才故弄玄虚的,若是如此下去,他今日便是赢了,也不光彩。
君湛看了一眼那只剩一小段的香,轻轻挑了挑眉。
“三弟提醒的是,那便继续吧!”
而若先前的戏耍还只是让君离窘迫,接下来的半盏茶时间,他才明白何谓“时日漫长”。
香还未彻底燃完,比分便已经五比一。
听着周围传来的一阵阵惊呼声,君离一张脸涨的通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