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宗劭又嘱道:“只要一滴就行,多了对身体有害,还有,唉,这个不必多说,用了药自然会行闺房之事。”
“如果不行闺房之事呢,会何如?”李亿惊奇地问。
“七窍流血而死。”韩宗劭严肃道,“所以此药不可乱用,不可多用,伤身,切记,切记。”
“明白。”李亿连忙把瓶子收入怀中。想象中,那个女子已是他的囊中之物,不觉就兴奋起来。李亿的想法中,再烈的女人,只要身体被男人占有之后,也会收起锋利的爪牙。
李亿的脑海中已满是鱼幼薇臣服之后的表现,她会举案齐眉,乖巧温顺,为了得到宠信,她偶尔会讨好他。偶尔又会与他生气,因为他的忽略。
想象是美好的,也是快乐的。
因为第二天要启程回广陵,李亿再喝了几杯酒就告辞了。
韩宗劭送他出去,一再叮嘱道:“宫廷之药,一定要小心行事,不可多用,一滴就够了。”
李亿诺诺应了。
第二天早上,李亿很早高出发了,这次回扬州,他誓要将幼薇带回,洗刷前辱。
七月二十八日,幼薇和刘玲珑在刘府举行结拜仪式,刘瞻把府衙里大大小小的官员以及扬州城有头有脸的豪绅都请了个遍。
结拜仪式很隆重,观者众多,扬州城甚至因为刘府办喜事而让刘府前的道路堵塞了半个时辰,由此可见参与者之众。
幼薇和刘玲珑都都穿上了刘夫人为她们置办的新衣。她们在司仪的引导下完成结拜仪式。
结拜之后,刘瞻宣布,鱼幼薇从此改名为鱼贤令,身份靠挂在刘府名下,并出示符证,发表言论:“过去种种譬如昨日死,以后种种譬如今日生。”意即从前的往事再多,到今天为止就全部无关了。以后的事情,不管发生什么,从今天开始就当重头来过。
幼薇从刘瞻手里接过符证,正面书:鱼贤令,扬州人;背面书:父,刘瞻;母,刘门黄氏。从此,这就是她的新身份,过去的那个鱼幼薇再也不存在了。
幼薇看着符证,有一股热泪直冲眼眶,她很好地控制了自己,站到刘瞻身边,举着符证道:“从今以后,我叫鱼贤令,扬州人。”
在场众人均静默。有参加过虞羲贞那场生日宴的,自然懂刘瞻此举之意,举办如此盛大的仪式,就是告诉大家,刘瞻就是帮鱼幼薇改名换姓了,你们咋地?
那些不知道此事因由的,无非就是观个礼而已,他们更不必多事。反正鱼幼薇叫鱼幼薇还是李幼薇都不妨碍贵族豪绅的行事,所以没有人有异议。
裴子瑜和虞羲贞也在观礼,虞羲贞略皱了皱眉道:“刘瞻竟肯如此帮她。”裴子瑜则带头叫了一声“好”,并鼓起掌来,其他人也纷纷叫好并鼓掌。
司仪这时道:“大厅备有酒席,请大家移步大厅就餐。”
这次宴客的规模很大,不压于上次刘瞻认女,很多不知情的人坐下后都在偷偷问:“这个鱼贤令不会又是史君在外面的私生女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