幼薇被李近仁描述的画面逗乐了,没注意到他的措辞,也跟着笑,“太调皮了吧,这样挺遭人恨的。”“你就说要不要?”李近仁眸子亮晶晶的,看着幼薇,眼里满是细碎的光芒。
幼薇很是心动,事实上,她已经很久没这么玩过了。
“走吧。”李近仁拉着幼薇快步出了小院,走到大街上。这时,宵禁的钟声刚刚敲完,各区的武候从武候铺里出来,开始在街上巡逻检查。
李近仁和幼薇联袂走在大街上,不可谓不醒目,很快引起巡逻武候的注意。
“谁?”有武候大叫着跑过来。
“快走。”幼薇叫道。
其他武侯在这声吆喝声中很快聚拢过来,向幼薇他们迫近。
幼薇又道:“快走,他们过来了。”
李近仁悠悠闲闲地说:“不急,让他们再走近一点。”
幼薇心跳加快,京城犯禁少不得挨板子。哦,她在京兆府还寄存了十个板子没还呢,今天不会在这里落实吧。
李近仁拉着她的手,轻声道:“别担心,有我呢。”
幼薇点了点头,能不能跑出去就全靠李近仁了,然而这家伙眼见着人追来没事似的,他想怎样啊?幼薇心里惶急。
眼见着武侯越来越近,越来越近,已经呈包围状向他们包抄过来。这时,李近仁拉着幼薇一阵飞奔,却始终只在武侯前面一点点。幼薇暗暗叫苦,看样子,今天这顿板子少不了了。
这时,李近仁不慌不忙,一手搂住幼薇的腰,收腹提气,带着她往墙上飞去,只不过一瞬,人已经在屋顶上。
李近仁故意碰落自己的钱袋子,高声喊道:“各位差官,辛苦了,在下奉送一点小钱,各位兄弟拿去打酒喝。”
话了,人已经没了踪影,他拂落的钱袋子“啪”一声掉在地上。
武候们抬头望了望,也没再大喊着去追人,一个武候弯腰把钱袋子捡在手里,掂了掂,还挺重,不觉笑道:“还是个挺讲道义的家伙,今天这事咱们就算了,钱分一分,大家拿着去买酒喝。”
幼薇被李近仁拉着,在屋顶上一阵急走,风吹衣袂翩翩,人在空中有如腾云驾雾,她有点晕乎乎的,感觉不似在人间。
李近仁问她:“感觉如何?”
幼薇答:“这一定在做梦,人世间哪有这样的功夫。”
李近仁就笑了起来,说起自己拜师学艺的经历,感慨道:“如果不是因为学了武艺,在外面走了几遭,说不定我也会走考取功名之路。”
“所以,你心里觉得行商比读书更有用,或者说更有意义吧。”
李近仁扬眉,“你怎么认为?不会也像他们一样,认为万般皆下品,唯有读书高吧?”
幼薇笑道:“那不会,人的价值是由他对社会的贡献来决定的。是非功过嘛,一个人有没有用,要看他的功在哪里,有没有过。功是他对人们的贡献,过是他对人们的伤害。”
“你这观点,倒是有点意思。其实大多数人都是平平淡淡,无功也无过地过一辈子。我呢,算是对人生有点追求,却又不甘于走平常之路。你呢,你是怎么想的?”
“我?我可以不回答吗?”幼薇笑问道。
“不可以,我把我的想法都告诉你了,你也得说说你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