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太初宫内就坐满了人,松珑子依旧没有出现,只逍遥子一人坐在正中央的位子上,抚着胡子,面色凝重。
“真不知道这时候把我们叫来有什么事。”天明在一旁敲着桌子,眼眶下很明显有着黑眼圈。
同是墨家的人,凌悠在自然坐在他的旁边。悠在见他一副没睡醒的样子更是吃了一惊,轻轻戳了戳天明:“怎么回事?都傍晚了还一副没睡醒的样子。”
“唔……”被悠在那么一戳,天明好像浑身都失了力似的趴在桌子上,“不知道……今天练了一天的剑,累都累死了……”
“噗。”悠在忍俊不禁。最近这几日,天明总是被庖丁早早叫起来练习刀法,下午又跟着道家弟子练剑,难怪会累。
不过……
悠在看着倒在桌上几乎就要睡过去的天明,有些欣慰地笑了。
不过,倒也难得,天明始终都没有产生过放弃的念头。
“玄楚呢?”逍遥子坐在自己的位置上,环视了半天,都没有见到天宗大弟子的身影,忍不住问道。
所有人这才注意到,自始至终,那个白衣白袍的公子都没有出现。
圈套(一)
所有人这才注意到,自始至终,那个白衣白袍的公子都没有出现。
就在众人都面面向觎的时候,太初宫厚重的木门被人推开,发出“吱呀——”的闷响。伴随着众人的视线,白衣白袍的人,染就一身霞光,缓缓走了进来。
有人注意到,他的左手被吊起,整个前臂都缠上了绷带。
道家弟子们皆是一阵唏嘘。难道是受了伤?可玄楚今日并不曾下山,武功也并不弱,又有谁能伤得了他?
守在太初宫门口的弟子缓缓关上了门,玄楚沿着暗青色的地毯,缓缓走到大堂中央:“掌门,玄楚来迟了。”
“没事。”逍遥子挥了挥手,示意玄楚坐下。
玄楚坐在了自己平日的位置上,他身旁坐着的,则是蜀山息颉城的人。
百草一脸狐疑地看着玄楚,嘴边是玩味的笑,杜若一只手搭在江离的手背上,目光却也落在刚进来的道家大弟子身上,片刻不曾离开。只有江离,一手乖乖地被杜若握着,另一只手却不安分地摆弄着茶盏。
逍遥子也止不住好奇的目光,一直在玄楚的身上打量,等他落座,就迫不及待得问:“玄楚,你的胳膊……?”
玄楚微微笑着,看不出任何异样的神色:“回禀掌门,玄楚出于意外不慎受伤,并不严重。”
不严重?
逍遥子看着玄楚被吊起的那只胳膊。能让玄楚受这样重的伤,对方定然不是个小角色。但今日,却也没听说有谁起了争执兵戎相见啊。
虽然心里有所怀疑,逍遥子还是说道:“不严重便好,稍后玄楚再细细禀来。”
“是。”玄楚欠身行了一礼。
正在大家正襟危坐,想要等逍遥子宣布什么重大消息的时候,太初宫的门被人猛地撞开:“我看你根本无法解释吧玄楚!”
所有人都被这猛然的一声吓住,漫天的霞光透过两扇朱门间的缝隙倾洒进来,照在那铺在大堂中央的暗青色的地毯上。
则年和兆与两人相互搀扶着,两个满是血迹的人,就这样蓦地出现在了众人的视线里。
血迹早就染红了两人如雪般的白衣,逍遥子第一个从座位上跳了起来:“兆与!你们怎么了!”
太初宫内的人们也这才反应过来,一股脑的涌向了门边的两人。
玄楚赶忙站起,匆忙到了两人身边,抬手要去扶行动不便的兆与:“兆与,你们这是……”
“放开!”玄楚的指尖刚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