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妙听他话里有话,笑道:“那应该说什么?”见朱宣不回答,又笑道:“表哥一定是见了客了,是山阳郡主家里的人吗?”
朱宣伏了身子笑道:“不是她家里的人, 是知道她们家的人。”
玉妙微笑了:“总不能还把世子拉下马来?”亭上无人,丫头们妈妈们都在亭下站着。就说了这一句,看了朱宣的表情,就不再说话了。
亭外鲜花怒放了,天气和暖,风里也有花香。玉妙享受地闻了一下,对朱宣笑道:“表哥,”
朱宣正看了她闻花香,听见她叫,忙笑道:“在,”
玉妙看了他,慢慢才说了一句:“这些贵女们,象是一点儿也不可爱?”朱宣微笑了,道:“是不可爱。”这话说对了。
玉妙只看了看他,没有再往下说下去,今天就说到这里吧。两个人悠闲地在亭子上站了一会儿,玉妙心想,北平王妃弄了一张贵女年龄的信来,也有几分道理。这样的人到了谁家,谁不担心。
想想表哥刚才的表情,刚才的话:“靖海王妃还有心情说世子长世子短的?”一定是有了什么证据了。山阳郡主进府一月不到,看了她娇怯怯的人,有这个本事?
真的是一心想问一问,表哥说过军事政务,女眷们不要过问。他从来也很少废话别人家的家事,玉妙知道他不说,其实心里明白的很。
表哥手里一定有一个庞大的细作网。我问还是不问?玉妙抬了头看了朱宣又是一笑。
朱宣一直站在她身边负了手看亭下的花,心里想事情,眼角余光看了玉妙,道:“又要说什么?”
玉妙笑道:“靖海王世子?”
朱宣没有说话,过了一会儿才道:“你只管打扮了见人去,管那么多作什么?”
玉妙笑道:“不止三,两个女眷来学我的衣服样子,首饰样子,难道家里都争宠。”
朱宣懒懒地道:“女人打扮是天性,争宠不争宠的,是别人的家事了。不能为了别人学你的衣服首饰样子回家去争宠,表哥就不打扮你了吧。”
玉妙听他推得这么干净,不由得又是一笑,还真的是找不到表哥的把柄,话还真的是这个理儿,我打扮我的,哪个要你们来学的。
“妙姐儿。”朱宣也喊了她一声。玉妙笑道:“在呢。”亭外的花真好看,月下晶莹剔透。
朱宣闲闲的道:“又不知道是谁来学你的衣服首饰样子回家去争宠,你不是又要帮了人做新衣服吧。”易旧移新玩一次就可以了,天天玩迟早有回来哭的时候,不是次次都起作用的。
玉妙也心知肚明,笑道:“不做新衣服,帮人做什么呢?”
朱宣哈的笑了一声,道:“玩你的衣服首饰去吧。”玉妙一笑道:“我现在玩什么,表哥都象是不大放心。”
朱宣在她头上拍了拍,这孩子象是又长高了一些,笑道:“玩衣服首饰,表哥最放心了。”
玉妙接了话,笑道:“所以啊,我啊,最多帮人做几件新衣服去,还能怎么样呢。”斗贵女们,不是有北平王妃跑在前面,玉妙想了想,要去拜一下北平王妃,让她跑快点。
朱宣交待她:“做新衣服去,也要高兴,别做得不高兴了,回来对了我哭,只会招我训你。”
玉妙一笑,易旧移新还能天天用,再说天天来的那些人我也不帮。嘴里还要俏皮一下:“怎么我对了表哥哭,只招来表哥训我?”
朱宣在她头上又拍了拍,笑道:“记住了,玩得不开心,哭完了再回来。别让我看到了。”
玉妙就笑道:“表哥不帮忙就算了,眼前也没有要你帮忙的事。”
朱宣又笑了一声,夸她:“好孩子,有囊气。”
玉妙格的一声笑了起来,拉了他的手道:“难道还有解?”朱宣笑道:“有啊。”这个孩子今天淘气得很,就围了这个说话。
玉妙笑着道:“怎么解?”朱宣笑道:“不告诉你。”易旧移新怎么破,我不告诉你。
玉妙也逗他:“表哥一定是不知道?”朱宣笑道:“是吗?”然后问玉妙:“你那一个旧人,还好吧?”
玉妙就不乐意了:“就直说好了,什么一个旧人。”原来这么解,一个旧人。
玉妙又调皮了,笑道:“表哥,我是什么人?”朱宣道:“调皮捣蛋鬼。”看了她嘟了嘴,道:“我们回去吧,在这里站了有一会儿了。”
朱宣就带了这样一个调皮捣蛋鬼往房里走。玉妙走在他身边,一边想了那一个旧人,偷偷嘻笑了一下,还真的没有说错,就是一个旧人。
沁兰高兴得不行,对玉妙说:“我还是我,瑞哥儿还是瑞哥儿,可是现在好得很了。”
玉妙听了不觉得就好,总觉得卢瑞象丢了魂,只找回来一半,可是看了沁兰高兴得很,玉妙没有见过卢瑞,也没有见过张姑娘,有时候只能劝了沁兰,投其所好罢了。
隔了一天,玉妙身子觉得舒服多了,就去拜了北平王妃。自从有了身孕,她自己也是向来当心的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