晋王嘻嘻笑了,摸进了门去,见里面绣榻玉枕,是一个好去处,当先在桌前坐了下来,笑道:“快请了知心人出来。”
房内转了一个人出来,一身肥颠颠肥肉的宽大身板儿,脸上厚厚敷了香粉,唇上胭脂可以滴血,脸上是媚笑了走过来:“两位王爷安好。”却是那位翠花。
一心等了飞燕之姿,玉环容貌的晋王着实的吓了一跳,看了一眼南平王安然若素,忙笑道:“老鸨出迎,是这里院子的规矩。”
朱宣脸上带了笑,对晋王道:“王爷不记得了,你我少年相得,只为了一件事情生分了。就是为了这位翠花姑娘。”翠花姑娘适时的媚笑了,为两位一一奉上茶来。
为了她?晋王茫然不知所措,想了半天也没有想起来这位翠花是谁。朱宣看了晋王神情,想起了自己初见到这位翠花姑娘时,也是吓了一大跳。
现在看了晋王面色,没有发白,只是茫然的不行。
翠花姑娘适时的提醒了晋王,她陪了笑容道:“王爷不记得了,那个时候在京里,去丰台的那条要道上,有一家醉仙居。奴婢当时在里面卖唱。。。。。。后来才知道原来为了奴婢这样的下溅之人,惹得两位王爷生分了,都是奴婢的不是,今天在这里,好好给王爷们赔个不是。。。。。。”
这一说晋王当然能想得起来,他就是在那醉仙居外挨了南平王一马鞭子,当然时时都忘不了。晋王的脸色一下子难看了,听了南平王诚诚恳恳的接了话:“当年年少无礼,后来时时想了,心里实在是后悔莫及,不该夺了王爷知心之人。
是以我寻了她来,今年奉与王爷身边,以表表我的心意。想来王爷念在我一片心意的份上,当然是笑纳了。”
看了晋王脸上这一会儿是由红转白,又由白转红了。再看了南平王,脸上一片诚心诚意。那位腰如水桶滴血红唇的翠花又媚笑了走近了身旁,朱宣呵呵笑了,站了起来道:“王爷且请高乐了,明日再来恭贺佳期。”
转身大步就走了出去,随手把房门一带,晋王听了两扇门合在一起的“啪”的一声,再看了身边这位“知心人”,心里还在琢磨了:南平王到底是什么意思?
朱宣出了绣春坊,好笑得不行。妙姐儿这个馊主意,倒是让我好好看了一回晋王的脸色。看了身后的阮玉照,却不见薛名时。
朱喜上前来回了一句:“薛将军陪了晋王的亲随。”朱宣听完了,上了马回来。
出了花子胡同,打发了阮玉照回家去,朱宣看了一看这热闹繁华的夜景,想想晋王说的烟花最盛的话,不由冷声哼了一声,带你来看看我这烟花繁华、税金丰厚之地,让你眼红去。
行了两条街道,才见到朱福打了马从后面跟来,笑得不行:“王爷,晋王回驿站去了。您刚走没有多久,他就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的出来了。那位翠花姑娘也没有挽留住他。”
朱宣忍不住笑了一声,道:“咱们回去。”骑在马上的南平王悠然自得了,我这也算是为了那一马鞭子陪过礼了吧,回去好好学给妙姐儿听去。小丫头闹着要跟来,训了两句才安生留在了家里,这一会儿肯定等得心急了。
回来刚进了院门,果然就看到妙姐儿快步从房里走了出来,嘴还噘得多高,扑进了朱宣怀里,拉了他问:“晋王高兴么?是什么表情,好不好看?”
朱宣笑着抱在了怀里,看了她扶了自己肩头笑道:“你说会不会高兴?”看了妙姐儿还是嘟了嘴,抱怨了:“我出的主意,也不让我看一看儿。”然后就伏在了朱宣肩头还是不高兴,听凭朱宣抱进了房里。
看了表哥去梳洗,又嘟了嘴跟在了后面:“还了姚夫人的欠债了吗?”朱宣先是沉了脸:“就是这些没要紧的话最能记得住。”接了丫头们手上手巾把子,才说了一句:“我交待了朱福,你明天去问朱福吧,人是他点的。”
梳洗完了,看了跟在身后的妙姐儿还是小嘴高高的,就逗她:“今天在家做什么呢,又去撵鹿玩耍。你只管用箭射吧,射完了,让车青将军再给你猎鹿来。”
沈玉妙随了他进房里去,闷闷不乐的:“我在家里坐着想表哥呢。”然后问了一件事情:“下午表哥不在,我要出门去看余姑娘去,可是大管家对我说,表哥不让出去。好好的怎么又不让我出去了?”然后低声嘀咕了一句:“晚上喝花酒也不带了我,还要教训人。”
朱宣抱了她上床上去,哄了她道:“以后少出门,街上人乱纷纷的,没什么好玩的。在家里玩吧。园子里不好吗?不是来看妙姐儿的人都说园子好。”
沈玉妙只是拉了问:“为什么今天不让我出门去,表哥是不是怕我偷跑去看晋王的脸色去?其实我呀,下午要出门,真的是不想回来去偷偷看一看去。可惜没有去成。”
朱宣看了妙姐儿东问西问的,微微一笑。为什么不让你出门了,淮王那样的色鬼到处都是,以前太大意了,想了哄你喜欢,由了你性子闹。
事后想想招惹了淮王这个色鬼,都是妙姐儿这孩子胡闹招来的。她要见的淮王,只为了对淮王说淮阳郡主成亲的事情。
朱宣一想起来淮王就生气,放在了心里就丢不了。淮王这个名字已经是让南平王一想了就堵心。
什么也不知道的沈玉妙犹在拉了朱宣撒娇:“明天晋王什么时候走,他走了我们就动身吧,早去早回来。下午睿儿来缠了我半天也想去,我好哄了他才哄得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