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表哥马上就夸了:“真是个好孩子。”沈玉妙觉得这官当得无趣,对朱宣道:“真是枯燥,整天就看了人写名字登名字,查路引。上殿去倒有趣,现在想想一开始都欺负我,也比现在这个有趣。”至少日子不无聊。
然后看了青芝进来了,小声的回话了:“依姑在和小丫头在说话,问王妃娘家是不是姓沈。”
沈玉妙微皱了眉道:“她怎么又来了?”看了看朱宣,朱宣对青芝道:“去听听再来回话。”
然后对妙姐儿说别的事情:“明天我们出城打猎去,坐了两天堂,带你休息几天。”这句话倒还让沈玉妙高兴了一下,道:“表哥,你要同车青将军比箭吗?王将军都不觉得你会赢。”
朱宣故意拉了脸道:“明儿我交待车将军,你在呢,得给我留点颜面,不然表哥踢他。”沈玉妙格格笑了一声道:“原来表哥都是这样赢的。”
朱宣这才笑了一声道:“偶尔也用一次、两次。”
神射手车青是一个个头不高的年青人。沈玉妙见过表哥帐下几位将军,从薛名时到杜威再到王小虎,再是眼前这位车将军,年纪都比表哥要小。能见到自己的不用问,都是表哥的心腹将军。
车青看了一旁马上的沈王妃,今儿早上有几点雪花飘落了,沈王妃一出来的时候,车青就在心里喝了一声采,一身大红的披风把她裹得紧紧的,面上是厚厚的面纱,沈玉妙把车青看得清楚,车青看了沈王妃却只是看了一身的风姿。
出了城,沈王妃就跃跃欲试了,看了王爷道:“表哥,有你在呢,咱们骑快一点儿吧。我不怕摔。”
朱宣看了眼前这一片大草原,早上那点雪花早就化了,天气干冷干冷的,可是朱宣闻了这空旷清冷,觉得比在房里呆的要好的多。
看了妙姐儿骑了温驯的小马,看了自己。朱宣点了点头道:“跟在表哥后面,不许太快了。”车青看了十几个人,都是手下的士兵们,王爷说了是出来打猎的。看了王爷王妃骑到前面去了,车青带了人只是跟了后面护卫。
朱禄跟了来,朱福留在了城里,看了如音同乌珍在一匹马,朱禄把眼睛转到了一边去了,亏了陪了王妃,王妃骑马,你怎么也不学着点儿。我才不照应你。朱禄把脸也扭到一边去了。
前面风中已经有了王妃银铃一样的笑声,如音也没有办法,没有人教,自己也不敢去骑。她一出来就只能跟乌珍在一匹马上。
风中一阵花香,竟然是清冽透心的芳香。沈玉妙住了马,到处去找这花。朱宣倒是已经看到了,高处的山崖上,开着一丛碗口大的白花,香气是从那儿过来的。
车青看了王爷从朱禄手里接了弓箭在手上,弯弓搭箭,对准了那山崖上的香花,一声弓弦响,车青暗叫了一声可惜了,有点儿偏。
沈玉妙屏气凝神,仰头看了箭,手不由自主的抓紧了马缰绳,等了那花落下来。
箭似流星奔了山崖而去,朱宣也看了一下,山崖高了,这箭有点儿偏,正要再取一支箭来,那箭笔直钉在了离花半寸的山崖上,一箭扎断了花的根蔓,细碎的泥土石块夹了那花滚落了下来。
车青心想歪打正着,看了王爷纵马向前,一把接住了那花,一打马又回了来。沈玉妙已经是笑吟吟的迎了上去。
看了表哥把花递了过来,忙接了过来,笑道:“多谢表哥。”朱宣在她头发上拍了拍,道:“拿着吧。”
一行一阵马蹄声,远处一支黄羊只露了个头就跑走了,本来就是来打猎,车青立即拍了马带了人追上去了。
沈玉妙大睁了眼睛,看了疾驰中的黄羊没有跑多远,一箭射倒了,不由得轻轻喝了一声采,这才相信表哥说的目力可以及远是真的。
那羊离得远,奔跑起来,沈玉妙是已经看不太清楚了。再看时,就看到黄羊倒在了地上。看了车青马上驮了那羊回来,朱宣也说了一句:“好。”
车青笑看了王妃手里的花,猎羊虽好,怎及王爷猎花的丰采。
一行人在草原上且行且走,如音是有点儿受不了乌珍了,一会儿就骑得飞快,全然不管别人头会晕。
乌珍骑了四蹄踏雪,密林草丛中撵了猎物出来,她跑得最快。眼睛又最尖,别人还没有看到树林里有什么,乌珍已经看到了。
沈玉妙看了乌珍又撵了几头鹿出来,刚想说一句:“我再不喝那鹿血。”还没有来得及说,表哥一见了猎物也是快马赶了过去。
只有沈玉妙一个人带了马站得远远的,朱禄在一旁陪了她。眼睛也在猎场上,不时嘻笑了喝一声采。
沈玉妙看了没有几箭,就没有一头站着的鹿了,表哥和车青将军倒是射的最多。然后招手命自己过去。
沈玉妙只是摇头,看了表哥自己过来了,笑着一带马,刚才快马不过瘾,这一会儿胆子大了,在马身上打了一鞭子,纵马疾驰了。
还没有跑多远,腰上一紧,人已经从马背上腾了空。在她的格格笑声中,人已经被朱宣单臂抓了过来,按在了马背上。笑问了她:“往哪里去?”
看了妙姐儿踢了两只脚,笑道:“放我起来。”这才拎了她坐到了马上,打了唿哨唤了小马回来。搂了她在怀里笑道:“还想跑。你说说你能跑到哪里去。”
沈玉妙笑得不行,大声道:“反正我不喝那个。”听了表哥这一会儿借题发挥,在耳边问了:“表哥打仗去,你外面买座小房子,妙姐儿,你胆子大的很了。你说说看,你能跑到哪里去。”
沈玉妙不悦地道:“表哥,你今天这算的也是以前的帐。”眼前在取乐,表哥在扫兴。朱宣哼了一声道:“就你一个人爱往前翻吗?表哥记得住呢。”
搂了妙姐儿,看了她老实的伏在了怀里,才笑了一下。几时表哥也好好跟你算算帐,等我出了淮王这口闷气。
“王爷。”朱禄、如音等人都下了马,先用随身带的银碗接了一碗鹿血呈了过去。剩下的鹿血车青带了人在接。
朱宣揭了妙姐儿面纱,端了碗问她:“自己喝还是往下灌?”沈玉妙闭了眼睛接了碗,一口气喝了半碗,这才推开了,用丝帕捂了嘴伏在朱宣怀里过了一会儿才长长的吁了一口气。
看得朱宣只是笑:“有这么难喝吗?”他把剩下的半碗喝了。看了朱禄又送过来了,道:“你们喝了吧,一会儿就凝了。”
沈玉妙看了这群士兵将军们听了表哥这一声,都喝的兴高采列的只是皱了眉。把面纱重新放下来,至少可以挡点儿冷风。
看了朱禄在对了如音说话:“喝了这个。”如音也是撇嘴摇头:“不喝。”然后听了朱禄悄声但对冷声冷气地骂:“喝了”
如音也学了王妃一口气灌了下去,她没有忍住,哇的一声吐了两口出来,又强忍了。看了乌珍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