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酒迷恋上了它们,眼眶仿佛悬浮钻石,亮眼展览!“雪岛有三宝,糖树、乐园、玩物样样好!”她念完自创顺口溜,问阿密特:“密姐,那些究竟是动物还是游乐器?”
“很可爱对吧?”阿密特笑道,“它们是雪岛的原生动物,没有经过后天的人为改造,是天生的游乐良才。喜欢哪项游戏,你可以放心玩,保准妥当。”
“我最喜欢玩的就是咖啡杯了!”小酒迟钝地扭进“咖啡袋鼠”的专属游乐场,那胖乎乎的身子招摇过市,既笨拙又有趣。
“我们也挑一项来玩,不至于白来一趟。”说着,一脉看中了“喷喷骆”,阿密特与无名烈也选中这个项目,三人遂结伴并行。查尔斯跟达芙妮则前往“碰碰龟”专区,重温童年时光……
宽敞平滑的冰面上,袋鼠优雅地旋转,场边景象应时变换。几近水肿的司徒小酒就躺在育婴袋内,以慵懒姿态品味悠闲人生。美妙的节奏、幸福的感受,使她陶醉其中,身心逐渐放松。没来由的,头上的袋鼠竟两腮鼓胀,貌似昨夜吃下的臭酸汤作:“呕~~~!”袋鼠哗啦啦地吐了……呕吐物便似暴雨倾盆,淋了小酒一身湿。
“有木有搞错啊?”小酒心生砸场的冲动,歇斯底里地吼叫:“我要向你老板投诉!”
“……”袋鼠一脸郁闷,悲情地摇手示意客人不要生气,又从袋边摸出纸笔写了张纸条递给小酒,上书:
我是新手,今天头一回接客,一个不小心就‘晕车’了。你千万别去告状,我怕会被头儿打死!拜托了!
小酒无话可说,自认倒霉地退场,改玩“碰碰龟”。
不远处,查尔斯与达芙妮正欢乐对撞,回回碰击出喜悦的火花!观战的小酒心痒难揉,也上场骑了只乌龟,就要与他们大战一局。不料,坐下大龟身子一沉,缩回四肢,从壳里掏出一些钞票退给小酒,上面还附带一张卡片:“严禁载!”
“什么跟什么嘛?你个臭乌龟也敢嫌我胖!”小酒恼火,抬起手来欲殴打坐下的碰碰龟,却惊见场内上百双眼睛在看?她当即面红耳赤,跑了个猪癫疯!
厚厚的雪地里,雪白的驼峰高耸,底下巨蛙成群。一脉、阿密特和无名烈三人,依次钻入烟囱似的驼峰内,静候一飞冲天的新奇旅程。
嘟地,骆驼如同火车般喷出一股强劲气流,将一脉他们送上百米高空。
“哇唔!”一脉张开手脚,享受自由落体,“感觉不错哦!”
“世界真奇妙啊!”阿密特感到身心舒畅,先前旅途的疲惫,犹如浸水的盐巴——消解。
最搞怪的莫过于无名烈了,他忽而振臂挥舞作飞鸟状,忽而前翻后仰模仿跳水运动员,忽而周身侧翻宛如油锅内打转地油条,口中高唱:“我要飞得更高,飞得更高!翅膀卷起风暴,心生呼啸——”
砰!
一声闷响,三人中仅无名烈没被长舌蛤蟆接住,一头插进雪地里!若要事故问责,追根究底,在于负责保护他的蛤蟆正处在情期:它两只眼珠子关心同场工作的异性都来不及了,哪还顾得上客人是否摔死?
受它牵连,无名烈倒栽葱扎在雪里。其“死状低级”,令阿密特无颜直视。担心出人命,她还是跳离长舌,过去抢救:“你没事吧?”
一脉屈膝起跳,落在友人“尸体”边上,称:“好人不长命,祸害遗千年。放心,他死不了的。”他左手抓紧阿烈的脚踝,同阿密特合力一拔——嗖地,底下这株“千年雪参”应声出土。
“我a#¥%……&”无名烈获救后脏话乱飙,马上动身疯狂追杀那只春的蛤蟆。
呱!偷懒的蛤蟆受惊过度,竟改用两腿直立,健步如飞:“呱呱……”
“别跑!不管油炸或是清蒸,总归今日要拿你祭奠我的五脏庙!”无名烈两腿如车轮转动,穷追不舍。仓促追逐,他一不留神撞上了个横穿过来地小黑娃!
“小盆友,你没受伤?我猜。”无名烈往前两步,扶起让他撞飞两米后倒地的黑娃,“若受内伤,吃‘十八铜人’;外伤自个回家随便抹一抹;真要有事,我带你去医院捅几针也行。”未消的怒气进一步丑化了他的流氓嘴脸,连带关怀言语听来也像逼良为娼的泼皮那样缺德。
黑娃走也不是,留也不是,勉为其难地应道:“没事……我不要紧。”
一脉见这孩子宽鼻厚唇一副老实相,身材偏矮却体魄强健,背后还背了个登山包,便问:“小朋友,你是登山客?”
孩子会心地展露欢颜:“我立志登上十二星联邦的最高峰,时常爬山锻炼自身体力。‘让梦想大于胆怯,让行动强于语言’——是我的座右铭。”
“小小年纪就胸怀大志,值得表扬。”阿密特向黑娃致敬。
“哪里,哪里……”黑娃留意到衣裤沾上的雪迹,可他不去拍,先回应:“也有不少人觉得我挺怪,说我过于大胆了,思想过年龄,行为出格。”
“假如有人抱怨你太特立独行,那么恭喜你,你正走在正确的路上。”一脉靠近,帮黑娃拨去身上的余雪,煞有其事地说:“我和你,都属‘怪咖’,美其名曰,‘走在时代浪尖的前卫分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