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在扔的过程中又拉住了拉杆让行李箱里的钱一直都在自己的掌控中。
安室透伸手臂挡了一下,和行李箱里面的石块隔着箱皮碰撞,那种疼痛感远没有那个女人当时离开的时候来的真切。
“你到底是谁!”他嘶吼着,伸手抓住行李箱的底部。
二人把行李箱当成了争抢的对象。
就像当初在警校的心理咨询室里面争抢那个插销一样。
桑月劈腿直冲着安室透的底盘腿骨而去,横扫之下他只能松开抓着行李箱的手,这一下,这个女人终于正对了自己。
虽然脸上戴着一个巨大的口罩,头发也稍稍有些长了,但是那个眼睛他绝对不会忘记。
是曾经冲他洋溢着笑容、崇拜、热恋的奕奕神采,那个把他骗得一塌糊涂的眼睛。
骨血滚烫,他端着瞄准……
可瞄准之后呢……
他按不下去扳机。
是她!没有错,就是她!
“有栖桑月——”
安室透的声音里混着嘶吼和如泰山倾倒的崩塌,他跟着追了出来,好不容易被拼凑起来的心又一次崩裂。
这一次,他绝对不会让她再逃走!
他一定要问清楚,哪怕是谎言,只要她说就能结束自己这七个月来的不眠之夜。
夜风吹扬了他额前的金发,只留一双愤怒到了极致、悲伤到灵魂深处的眉眼,目送着那个女人拎着行李箱上了一辆Veneno的鹅黄色超跑。
然后,眼睛里的光开始破碎、成沫,然后又被安室透自己用血凝聚起来,变成执着的绝不放过。
他也顾不得了。
身份暴露也好。任务失败也好。
可能会被组织的人暗杀也好。
现在他只想一件事,把有栖桑月抓回来!
七个月,她在哪里?
她做了什么?
安室透非常想要知道。
桑月坐在驾驶座上的时候,一点都没有逃出生天的喜悦,她迅速给自己套上安全带脚踩油门,然后给“樱”组的人打了一通电话。
“我被盯上了,立刻来支援我。”
“是长官!”电话另一边传来一句回应之后,立刻又有跑步的匆忙声。“纱月长官,请下达指令。”
桑月还没来得及说话,借着反光镜看到自己的车后面紧跟着一辆白色马自达RX7。
她哭笑不得。
天啊,这才警校毕业半年啊,谁给这家伙买的车啊!
白车、黄车。
在廖无人烟的街道里你追我赶,就像是两个天然的宿敌。尾气冒出来的烟丝就像吞云吐雾的怪兽,咬着彼此不放。
白车很快凭借着自己驾车的熟练和稳健,在第二个街口的时候用一个滑步侧转绕到了黄车的旁边。
两辆车顿时并肩而行,桑月才是一个刚刚摆脱了“马路杀手”称号的女司机,驾车技术还没有那么的娴熟,根本来不及看马自达RX7的位置,只能死盯着自己眼前的街道防止自己不要被截胡下来。
旁边的白车发出震耳欲聋的笛鸣,好像在恐吓着桑月让她立刻停车!
每一下鸣笛,桑月的头皮就麻一下。
但鸣笛只是开始,见桑月没有停留的意思,那辆白车好像也放手一搏的……朝着桑月的车撞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