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怎么了?”夏明眉毛一挑,脸子瞬间就拉了下来。
过来的这小子名叫夏布,是他最铁杆的小跟班。
“夏爷,我……我……呜呜……”夏明不问还好,他这一问,这哥们儿竟突然放声的嚎了起来。
“槽!”也许是因为有王长生这个外人在场,夏明的脸上顿时就有些挂不住了,直接上去就一脚,待这小子又连滚带爬的起来后,才骂骂咧咧的说道:“老子和你说多少回了,有事说事,能不能别特么总娘们儿唧唧的?”
“爷,我,我……”不得不说,既然能成巴结上夏明这个二世祖,这夏布也确实有他的过人之处,在无缘无故的挨了这一脚后,他却像个没事人似的,边龇牙咧嘴的擦拭着眼角的泪水,边很快就调整了自己的情绪,并且马上就低着头,唯唯诺诺的说道:“爷,在您走后的第二天,大奶奶就又过来闹了,您不是交待小的了么,如果她再过来找您,就说您已经闭关了,可大奶奶却根本就不信小的,先是不由分说的就把小的给一顿打,然后还去找了二老爷,把您偷溜出去的这个事儿,都告诉了他老人家……”
他口中的这个大奶奶,乃是从夏明出生的那天起,就已经订定下了婚约的未婚妻,也是中州城另一个极顶势力,司徒家的嫡长女,司徒静。
在灵界,像这种用联姻手段来巩固自己地位的显现是很常见的,尤其在夏家、司徒家这种数一数二的大家族。
在一般人看来,两大家族的强强联合,这本是一件多少人都羡慕不来的大好事,可自打从夏明懂得了男女之事的那天起,就一直郁闷的要死,甚至都不只一次的拿自己的性命相要挟,想要他夏家取消了这门婚事。
其实也不是为了别的,只因为那司徒静虽然是一位含着金钥匙出生的千金大小姐,却生了一副十足的“爷们儿”像,眼似铜铃,声如洪钟,全身的毛发特别的旺盛,两条眉毛又短又粗……
总之,只要一想到那位司徒小姐的音容笑貌,他就有一种说不出的恶心。
“槽特么的,那个死贱货!”夏明先是愤愤的白了他一眼,可转念一想,马上又说道:“你的意思是我爹他知道我出去了?那他怎么说?”
“这个……”
“槽,什么特么这个那个的?”夏布越是这么的吞吞吐吐,夏明的气就越是不打一处来。
因为他这次的“离家出走”,就是想暂时摆脱这母老虎的纠缠,换个环境,好好的散散心,可谁想到,他前脚刚一走,人家后脚就找了过来。
这回好了,还直接闹到了他父亲那里,看来这回,他的麻烦要大了。
也许是见夏明是动了真气,夏布在反复的组织了几遍自己的语言后,终于胆战心惊的回答道:“爷,我听说二姥爷已经答应了大奶奶,等你回来了,就让你和她一起去司徒家。”
“嗯?这是为什么?”夏明眉头一皱,稍显不解。
“爷……”而夏布则偷偷的瞄了他一眼,壮着胆子说道:“因为大奶奶这次把她家的镇族之宝,乾坤阴阳佩中的乾阳佩给二姥爷带来了,并说以此佩当做她的聘礼,等你回来了,就让你和她去司徒家操办酒席……”
至此,他明显已经是说不下去了,只得适当的低着头,在一边哆哆嗦嗦的干杵着。
“你特么说啥?那司徒静竟特么敢给我夏明下聘礼?怎么的?她是想让我去倒插门?”一听这话,夏明就像受了多大刺激似的,头上的青筋瞬间暴起,随即,抬腿又是一脚,把夏布再次的踢飞了十米来。
要知道,像他这种从小就优越感十足的二世祖,平日里,最注重的就是自己的颜面,而夏布随口的那句“聘礼”,却让他感觉自己的尊严受到了极大的侮辱,就仿佛他视若生命的东西,在被人反复的践踏。
“爷,是小的不好,是小的惹您老生气了……”夏明这一脚的力道很大,直接给夏布来了个狗啃屎。
不过这小子却很机灵,即便他全身的骨头都快被踢散了,却一点都不犹豫,在吐了口血沫子后,又挣扎着从地上站了起来。
“司徒静呢,她回去没?”夏明狠狠的眯了眯眼,说话的语气冷的渗人。
“大奶奶她,咳咳……”这小子好像受了很重的伤,在轻咳了两声后,才上气不接不下气的说道:“她,她没走,一直就住在咱家的东厢房……”
“槽尼马的,臭表子,这次,老子要是特么不弄死你,老子今后就特么跟你姓!”说着,盛怒下的夏明突然身子一转,直接快步的朝那扇漆红的大门走去。
可刚走了两步,却被一直跟在他身后的夏真给死死的拉住了。
“你特么要干嘛?”此是的夏明早就被怒火冲昏了头脑,脖子一扭,便对夏真骂骂咧咧的嚷嚷道。
“哥,你想干嘛?难道你还真想去杀了她?”对于夏明的谩骂,夏真却并没有多想,而是仍死死的拉着他的手,像是生怕他真做出什么出格的事儿来。
“哼,我杀她怎么了?难道我堂堂的夏家大公子,还会怕一个不男不女的狗杂种?”夏明的声音越来越大。
“不是,哥,那女人虽然是刁蛮了些,这个事儿,做的也确实不够稳妥,可她身后毕竟还站着个司徒家啊。”夏真喘了口气,又说道:“你想想,如果就因为你这一时之气,现在就把那女人给杀了,可以后呢?你不是为我夏家又招来了一个强大的对手?”
“哥,你刚才也听见了,那司徒家为了他们的这个女儿,竟不惜把家传之宝给带来了,难道,难道这还不能说明点什么问题吗?”
“你到底想说什么?”夏明眯缝着眼睛说道。
“没什么,哥,我只是想让你先冷静冷静,即便是你再不想干的事,可也毕竟得守了一会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