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料,史如歌赶在金戈提步前,急忙对雨婆说:“不要杀他!请您不要杀他!”
因为史如歌诚恳的请求,所以雨婆当然又停住了脚步。
她改而望向史如歌,淡笑着对史如歌说,“史姑娘你放心,我答应了一个人,在这艘船上时,不会杀他。但是,仙葩草即将出现,我不希望他成为我们的障碍。所以我必须把他囚禁起来,等找到了仙葩草,再放他自由。”
尽管史如歌在生易浊风的气,可是她的内心并不真正憎恨他,又连忙说:“不行!把他交给我,我会好好看住他的!”
“哦?由你看住他?”雨婆又不禁眯起眸子,用怀疑的目光,冷冷睥睨着史如歌。
史如歌又抿了下唇、重一点头说:“是!”
这会儿,雨婆又笑得很冷,自言自语感慨说:“呵,史姑娘的为人,可真是有意思……”
史如歌不知道雨婆为何突然出如此感慨,所以又神色迷糊的歪了歪脑袋。
不等史如歌再问什么,见得金戈又撇了下唇,用着并非商量的口吻,对雨婆说:“我跟如歌一起看着易浊风。雨婆,我不会让他再伤害任何人。并且,我也不允许你再伤害任何人……”
因为金戈独断的态度,倏然,雨婆银白色的眸子里又翻涌着杀意。不过,她没有回头再去看金戈,也不应允他的话语。
这时候,他们前方的易浊风,又踉跄着脚步,步履维艰的走着。
易浊风依然闭着眼睛,声音虚弱无力却又杀气腾腾,质问着雨婆,“你的拐杖里面,是什么?为何有如此强大的煞气?”
他看得出来,雨婆的拐杖,绝对不止拐杖这么简单。问完之后,他继续一步一步,沉重的朝雨婆迈近。哪怕他没有功力了,成为一个废人了,他也没有放弃杀她。何况此时他还想弄清楚,她拐杖里面隐藏的东西,到底是什么。
因为易浊风依然不肯放过她,而且还现了她拐杖里面有秘密,乍时,雨婆的脸色更加难看,唇角也抽搐了好几下。
为了保住秘密,她又假装无谓的冷哼一声,明白的告诉易浊风说:“我的拐杖,是用芫莨山的鬼哭木制成的,里面什么都没有。仅仅因为鬼哭木,便可唤醒你体内绝情钉的邪性。所以对付你,我可以不费吹嘘之力……”
易浊风又不再应声,强压着痛苦,一直慢慢的走着、走着、走着。海风将他的头吹得更乱,天色将他的面容映衬得更加阴沉、更加冷酷。
他的呼吸也比较粗重,并且带着血腥的味道。仿佛他皮肤的每一个细胞,都为憎恨和仇视而张开。
甲板上的每个人都盯着他看,微微皱眉,屏住呼吸。可是短时间内他们都不知所措,因为他手中的承影剑,他们都畏惧三分。
当易浊风距离雨婆越来越近时,史如歌乌溜溜的眼珠子又瞠得极大。
看见雨婆也准备功了,她又变得更加焦急,而且一脸戾气。二话不说大步跨到前方,站在易浊风身前,抬手就是一巴掌。
“够了!”史如歌极其忿怒说,
同时,清脆而响亮的“啪”的一个声音,传进众人耳朵里!
众人见之诧异不已、目瞪口呆。如此,雨婆也稍稍收起了刚刚涌出的那份功力。
易浊风被打得脑袋偏向另一边,眉心再次紧紧一拧,脸上慢慢流露出一丝愤怒的神情。
史如歌居然打他,他做梦都没有想到。长这么大,从来没有女人敢这样打他。
现易浊风的不悦,史如歌又微昂着头,单薄的身子有些颤栗。但是她说话仍旧很是激动,也尽力使得自己看上去很凶,再对易浊风说:“你冷静点!鸟儿死了就死了,就算你杀了雨婆,它也无法复活了!”
刚才史如歌打易浊风,金戈也被吓了一跳。现在他又走到前方,连忙扶着史如歌,令她退得距离易浊风远远的,说:“如歌你就不要搅合了。你现在身子虚弱,回房睡觉去吧……”
哪怕被金戈拽着往后退,史如歌也还是望着易浊风。这会儿,易浊风脸色真的很恐怖,似魔鬼,似幽魂,惹人不寒而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