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怎么跟你解释啦!”史如歌有些急躁了。
夜阑人静,正当史如歌纠结着不知道该如何回答他时,突听得屋顶响起作作索索的脚步声。
“会是谁?”他眼珠一亮,暗自思忖。史如歌也听到了这声音,很显然,屋顶那人是故意留声的。他忽然觉得屋顶那人似在警告自己什么。
“丫头,你跟我走好吗?”
“跟你走?去哪?”史如歌呆呆地望着他。
他又显得很费力地站了起来,可又好像站不太稳,一腿微微躬着。道:“我们回泉池,留在易浊风的身边不安全。现在要杀他的人太多了,迟早会连累你的!”
“可是,这不妥!”史如歌毅然拒绝。
“没什么不妥。你不知道吗?他上鸾凤山杀影空却没有得手,鸾凤山又有十来个人死在了他的剑下!丫头,你爱一别人我可以承受和原谅,可你不能爱得这么盲目!而且,他还是你不共戴天的仇人!”他的眼中有怒焰如火。
“金戈你别说了!”史如歌求饶道。
“那你先跟我回泉池再说!”他不再聆听史如歌的想法,而是霸道地抓住她的手腕,施展着似风一般的轻功带着她往外窜!
卯时,太阳冉冉初升,月来镇街上的人渐渐多了起来。
从鸾凤山赶回的易浊风来到史如歌居住的客栈。刚踏进大门,便撞到了行色匆匆的花俏。
花俏连忙退开易浊风几步远,吞吐道:“少爷,少夫人不见了。”
易浊风的脸色没有多大变化,冷声道:“什么时候的事?”
“昨晚。”花俏低头道。
易浊风跨步走进屋内,在最里边的一张桌子旁坐了下来。道:“花扶啦?
他出去找少夫人了。”
易浊风道:“去把花扶叫回来,少夫人由我去找,你们俩去鸾凤山。如果姝帘小姐还在那,就把她带回天一。”
“是。”花俏点点头,虽然对易浊风的做法不是很理解,但也不敢多问。
“不用去鸾凤山了,你还是花全部的心思去找史如歌吧!”门口,骆姝帘突然出现在他们面前。
“你似乎是知道她在哪?”骆姝帘气色不错,易浊风却懒得问她是怎么投身是谁救了她之类的。而且他知道她说的不一定是真话。
骆姝帘道:“没有。只是刚才恰巧碰到了金戈。而且他的身边还带着个皮肤白皙水嫩的小子。”
易浊风显得不动声色,心口却微微泛酸。问:“在哪碰到的?”
“就在这镇上啊,不过现在他们去哪我就不清楚了哦,怎么,难道那小子是史如歌女扮男装的?”
易浊风置若罔闻。花俏不禁插话道:“那应该就是少夫人!”
骆姝帘冷冷一笑,道:“那就难了,那小子有手有脚,也没被绑,说不定是她自愿跟金戈走的。”
易浊风不禁淡然一笑,道:“添油加醋,煽风点火是你永远的嗜好。”
骆姝帘语笑嫣然:“是不是我煽风点火添油加醋,有待求证了。”
“就是他,杀害我们掌门的人就是他,他就是易浊风!”突然,四个体型彪悍的中年汉子从门口凶神恶煞地冲了过来。只见的为首的那人手中大刀高高扬起,刀光闪烁,重重劈下,咔嚓一声巨响后,易浊风身前的桌子已被砍得个稀烂!
究此原因:一夜之间,月来镇所有街巷的墙面均贴着附上了易浊风画像的逐杀令!
骆姝帘从容不迫,静静地挪开脚步稍稍站远了一些。
“好大的胆子,敢在我们少爷面前放肆!”花俏轻一挥袖便将为首的那汉子拂倒在地。
紧跟着那身后的三人也断续地冲锋而上,纷纷扬刀朝着依然端坐的易浊风劈下!
易浊风漫不经心地踢起掉落在地上的承影剑,毫不费力地闪避过去。又瞟眼躺在地上笨拙的四人,他淡淡地说道:“花俏,交给你了。”
镇上某处,他看着贴在墙上的逐杀令,不禁冷冷一笑,对身边的史如歌道:“丫头,我说的没错吧?现在连鸾凤山也在追杀他了!”
“那又怎样?说不定是误会,我始终相信三大掌门不是他杀的。除非有人亲眼所见!”史如歌嘟嘴傲然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