压力给到了基安蒂和科恩这边。
基安蒂紧锁眉头,冥思苦想地回忆,不太确定地说道:
“呃,是个女人。身高应该在1米80以上,或者更高。头发不长,是金色的卷发。看起来像个外国人。”
她晃了晃脑袋,随即感到一阵脑震荡后遗症的眩晕。
“那双眼睛是棕色啊,不,绿色的吧……”
这般模棱两可的回忆让琴酒有一种浪费时间的荒诞感。
他毫不在意这里有两位伤员,点起烟,不屑地嗤笑了一声。
倒是苦艾酒,一脸的若有所思。
和主战场在日本与美国的琴酒不同,她最近在忙着想办法混进M16。基安蒂描述的这个特征倒是让她想起了一个人。
……这个人确实可能在日本。
她越想越觉得可疑,干脆找出了照片,递到了二人的面前。
“是这个女人吗?”
基安蒂愣了两秒,跳起来喊道:“就是她!”
兴奋之下,她哐得撞到了自己打着石膏的。胳膊。
她顾不上喊疼,倒抽着气,颤巍巍地伸出自己被纱布石膏层层包裹着的、唯一能够动弹的那个手指,指着照片肯定地再次重复:
“就是这个女人!”
科恩也在旁边面目狰狞地点头——他颈椎被砸得出了点问题。
连琴酒都听愣了。他扫视了基安蒂一眼,确认对方没有说谎,才迟疑地看向苦艾酒。
“她是谁?”
苦艾酒红唇微张着,一脸纠结。
“到底是谁?”琴酒不耐地再次发问。
“……M16特工的妻子。”
苦艾酒收回了手机,皱眉思索着,有一搭没一搭的回答着琴酒。
“赤井,你应该记得。”
琴酒从记忆里翻出这个姓氏,脸色跟着就沉了下来。
一门之隔的茶室里,香椎已经陷入了浅眠。
“啪!”
脆响传来,他一睁眼,看到莱伊那张向来泰山崩于前而不改色的脸上竟然也泄露出了一丝稍纵即逝的震惊。
他后知后觉地回忆了一下刚刚钻进耳朵的隔壁的话,然后就沉默了。
……他是不是坑到了不该坑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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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久之后,新闻播报,乌丸集团付出了一笔不痛不痒的罚金。一位财务省秘书锒铛入狱,一位税务课课长引咎辞职。
而负责此事的财务省次官北野一辉在调查中出力甚重,即便中途遭遇了恐怖袭击也毫不畏惧,在民众与党派间获得了广泛好评。
伴随着日益升高的气温,群众的目光逐渐转移到夏日祭典、足球联赛、冲野洋子演唱会等等更加有趣和时令的事情上。
整件审计案似乎就这么虎头蛇尾的结束了。
五月的上旬有三天的法定节假日。香椎父母的祭日也正在其中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