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你的我的?”
乔无妄简直想拎着做梦的独孤赫的耳朵教训:“阿瑜是自由的。”
“还有,阿瑜已经不是暗卫了,他现在是有光明正大的身份的平民,目前在我端王府中任职,是我的贴身近卫。”
“你这个企图谋害阿瑜、只会剥削他的前主人就放心吧,我会照顾好阿瑜的!”
虾仁猪心!
独孤赫几乎想吐血,喉间哽噎,尤其是想到自己竟然吩咐过对美人下毒手,就悔恨地无以复加,几乎想以死谢罪。
不,不行,我不能死!我要活下来,好好地对美人赎罪,鞍前马后……
眼见独孤赫又恢复了精神,面色潮红地盯着自己,乔瑜试探性地把烙铁往前送,男人却毫不后退,反而一脸幸福地挺起胸膛迎上来,满眼期待。
“算了。”
乔瑜在这种出奇油腻的目光下实在受不了,仿佛对方受到的任何苦难都是幸福,他直接把烙铁放回了火盆,意兴阑珊道:“有执,我们走吧。”
“好!”乔无妄从怀里拿出干净的锦帕,边走边说:“阿瑜擦擦手,刚刚那……”
两人走远,护卫们则跟着离开,徒留独孤赫一人在牢房中,连油灯也吹灭了。
“不,别走!”
“回来!我什么都能承受!”
“我有独孤家最后的藏宝!美人,暗卫!!你回来我就什么都说!”
独孤赫几乎想发疯,然而没人理会他。
没事,我还有机会。
独孤赫艰难地找回理智,既然乔无妄把自己拘禁在地牢里,肯定是有所求,下次他抛出些筹码,要求见到美人……
兀自筹谋的男人还不知道,他不在端王府私设的地牢中,而是在正儿八经的大理寺狱里,只等验明正身后按律法秋后问斩。
而他心心念念的美人也毫无施虐欲,再也不会来此。
秋高气爽,麦浪金黄,一行大雁倏忽落于湖边,或是啄理羽毛,或是觅食。
偌大的烟霞湖景一派自然风光,镜面般光滑的湖面从湖中漾起圈圈涟漪,清澈的湖水温柔地托着一叶扁舟。
“阿瑜,这里景色如何?”
船头的乔无妄放下船桨,穿过宽敞的木纹镂空船舱到了船尾,给静静立在那里欣赏风景的美人递上了船夫遮挡日光的蓑帽——不得不说,景美,人更美。
他自己也戴了一顶蓑帽,若是在岸边远远望去,两人倒仿佛是一对普普通通的船家,趁着闲暇谈情说爱。
此外,乔无妄怀里还揣着一封字斟句酌的追求书信,满篇浓情蜜意的肺腑之言,就连风尘儿女看了都得脸红。
他准备待会儿气氛正好的时候含蓄地递出书信。为此,连护卫们都被撤到了岸边,亲手打造的小舟上只有他和阿瑜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