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子过。
就在邵冬海觉得左右为难的时候,邵锦阳又开口了。
“你也不用和他动手,犯不上的。他不说,咱们一样能查到的。”
安子溪扭头看了他一眼,却发现邵锦阳递给她一个眼色,她立刻心领神会,“说得对,打他还浪费我的体力呢!咱们又不是查不到。那这个人怎么办?总不能再给他放回去吧!说不定他已经看清楚了咱们的样貌,回去就报案,让人来抓我们呢!”
邵冬海连连摆手,“没有没有,我高度近视,不戴眼镜根本什么也看不见。”
“那也不行,你还听到了我们说话呢!”安子溪道:“干脆一不做,二不休。”
她这话当然是吓唬邵冬海的,就算她想杀人,只怕邵锦阳也不会同意,这就是带着拖油瓶出来干活的坏处。
邵锦阳无论如何也想不到,自己在安子溪心中俨然成了一个拖油瓶。
“不不不,我什么也没看到,什么也没听到,你们放了我吧。”邵冬海说话都带着颤音,他见识到了安子溪的凶狠,丝毫不怀疑这个女人会杀了他。
“杀他,手上就沾了血。”邵锦阳道:“天气这么冷,直接把棉衣扒了,把他扔到外面去冻着。”
零下三十度,不穿棉衣在外面冻一宿,早上还不变成人型冰棍?
“不要不要,别杀我,我不想变成冰棍。”邵冬海立刻嚎了起来,鼻涕一把泪一把的模样,哪里看得出来文化人的影子。
两人相视对看一眼,都挺满意的。
“说。”安子溪一脚踢在邵冬海的小腿肚上,吓得全身都抖了一抖。
“我说,我说。”
安子溪这才松开他。
邵冬海扑通一下摔倒在了地上,好半天才爬起来。
“快点说。”
“我说,我说。”
邵冬海这才道:“这事儿还要从夏天考大学那年说起,我们县长的小舅子,也是那年考大学。当时县长还不是县长,但是也是县里的干部,想让他的小舅子顶替夏天上大学。因为夏家无权无势,就是个土里刨食的农民,所以这件事情操作起来也十分便利。可是没想到,那年夏天在暑假的时候勤工俭学,碰到了一个市里退下来的老领导,两人还交情不浅的样子。那位老领导听说夏天没有考上,觉得很不对劲,就动用自己的人脉替夏天查了查这件事,一查就查到了咱们县长的头上……”
后面的事情可想而知了,县长小舅子事情败露,肯定是受到了不小的受罚,但是县长不降反升,想来当年的事情虽然是他主导的,但是他把自己择出去了,因此没有受到牵连。
虽然夏天如愿考上了大学,并且成功留在了京城,但是这件事情县长一直没有忘,于是就有了后来的事。
邵冬海要娶夏小文,将夏天关起来,让小崖岭村的村民排挤夏家,说到底,都是这么县长大人的功劳。
安子溪冷哼一声,哑着嗓子问道:“你们县长叫什么?”
“郝为民。”
郝为民?
好一个为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