项霆洲看着眼前依旧勾着唇的女人,但眼神已经在片刻间变化,透露着刺人的凉意,动作间也没有了刚刚的散漫,她睥睨着他,脸上的那分笑都是凉薄的,
“问问而已,南小姐何必这么认真。”
只听南瑜轻笑一声,脸上依旧带着笑,但说出的话却是冷的,“不该问的别问,不该探究的不要探究,项先生应该清楚。”
项霆洲刚要解释什么,就看到她又在片刻间恢复了先前的慵懒,用下巴向他指了指正在拍的一块手表,“项先生不是要收藏吗?这个正好。”
项霆洲突然想起他妈跟他说过的话,南宫家大小姐虽然久负盛名,但是疏于管教,而且丝毫没有世家之女应有的风范,除了强大的家族支持和无人能比的美貌以外,她本人无法给他提供任何助力,就是一个好看的花瓶而已,但是此刻项霆洲却直接否定了母亲的想法。
她怎么可能是一个只有美貌的空壳子,就凭她如今这般在无形之中让人感到危险,又在片刻间将自己的情绪隐藏的姿态,和慕璟渊都有的一比。
而且正在竞价的那块手表,他就算没有南宫家的人识货,但也知道这么一块表根本就不值得他花高价购买,但是他如今却只能照办,是在为自己先前的话负责。
看她这样明晃晃的报复,都让人无从反驳。
中途,南瑜觉得无聊,去了一次洗手间,刚从里面出来,就碰到了两个人。
乌烟被旁边的人撞了一下,手里的东西直接落了地,“哎呀,乌小姐,对不起。”
乌烟:“走路小心点儿。”
乌烟说着赶忙捡起地上的东西,只听她旁边的人又说道:“哎,乌小姐,我还以为是什么宝贝让你如此紧张呢,不过就是一朵纸花,至于你这样紧张吗?”
乌烟:“你不懂,这就是我的宝贝。”
乌烟说完,抬眼便看到南瑜向这边走来,她看到她那一瞬间有一股莫名的情绪涌了上来,本以为南瑜会对她说些什么,却只看到她径直向前走去,根本未曾将她放入眼底。
206包房内,郁璟行看席墨泽一直兴致缺缺,猜想肯定是自己刚刚那番话的原因,“哎,你说你们这样子,到底算什么情况,你就真的打算退缩?在我的记忆里,你可从不是这样不作为退的人,你们三年多前在南城究竟是为什么分开?直到她出事,你就再也没去过南城找她?”
席墨泽:“不是我不找,是她不让,她认为我接近她是别有目的,她不相信我。”
郁璟行挑眉,他有这么听话,接着便听席墨泽道:“她让我滚!”
席墨泽想到三年前那个晚上,南瑜指着他让她滚的画面,当时他年少气盛,而她也心高气傲,她让他滚,他说走便走了,以至于后来后悔。
只是当年那样一件事都让她那么决绝,若是以后她知道了她与家人分离与他有关,她估计会更恨他。
郁璟行还想问什么,突然下面拍卖师的一句话打断了他,“接下来让我们请出今晚最让人期待的拍品,着名画家墨白的画《薄荷与山茶》”
随着主持人声音的落下,一幅唯美的画作呈现在众人面前,画的中间是一个女孩,而周围是两种不同的花,最让人惊讶的是它是彩色的。
“哎,这不是你的画。。。。。。”郁璟行没继续往下说,因为他看到席墨泽再也没有了之前的镇定,眼睛一直死死地盯着下面的那一幅画,眼中带着不可置信。
她居然真的把这幅画丢了,还让这一幅画出现在这儿。
“我们都知道墨白这个画家向来只采用黑白两种颜色来作画,他的画往往让人干手动无尽的黑暗与绝望,引人共鸣,但今天的这幅画与之前的完全不同,它的风格是温暖的,似乎代表着青涩而唯美的初恋,所以应该有很多人对于大家面前的这幅画有质疑,因为它是彩色的。但我很明确地告诉大家,这就是墨白的画。”
主持人说着指了指画上的落款,“我们已经请专家鉴定过了,这就是墨白本人的签名,这应该是墨白唯一的一幅彩色画,所以我们今晚采用特别的拍卖方式,密封拍卖,希望它能够找到真正的有缘人。”
所谓密封拍卖,就是所有竞拍者同时在规定的时间内通过密封标价的方式竞价,且出价最高的竞拍者获得拍品。
席墨泽愣愣地盯着那幅画,始终不敢相信她当年真的把它扔了。
席墨泽:“金木,去告诉主办方,更改竞拍方式。”
金木却始终没有动,直到听到席墨泽的吼声,“去!”
密封竞拍就是在赌,没有办法保证那画一定会到他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