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实上,玄墨胤所掌控的灵轩阁早已查明了尚书府张大人贪污受贿的确凿证据。然而,尽管如此,玄墨胤却始终未曾对其采取行动。但今次不同,竟然有人胆敢冒犯苏落雪,这让他下定决心要给对方一些教训。
两人如入无人之境般轻易地找到了库房所在之处。接着,他们巧妙地将守门的侍卫以及潜伏的暗卫全部迷晕过去。
苏落雪轻轻推开库房的大门,踏入其中。一眼望去,首先吸引目光的便是那满地摆放着的一排排巨大箱子。她逐一把这些箱子打开,只见里面装满了一箱又一箱闪耀着光芒的白银和璀璨夺目的黄金。不仅如此,一排排的架子上也放置了大量的白银以及面额不菲的银票。
“这里恐怕有几千万两之多啊!”苏落雪心中暗自思忖道,正当她准备将这些银钱收入自己的空间时,玄墨胤迅速出手制止了她。
苏落雪疑惑的看着玄墨胤,玄墨胤便将自己掌握尚书张大人贪污受贿的证据以及决定向皇上举报他一事说与苏落雪听。
“这些都是张尚书贪污受贿的证据,如果你都拿走了,那抄家抄不出东西来,只怕那张大人会抵死不认的。”玄墨胤看着苏落雪说道。
看不到,得不到,谁能理解这种痛苦?苏落雪有些依依不舍的盯着这一箱箱的银子。
玄墨胤看出她的心思,心道:这个小财迷。嘴里却温柔地说道:“我说过,摄政王府库房里的都是你的。”
那能一样吗?苏落雪看了他一眼,转头出了库房,玄墨胤赶紧跟上。
次日清晨,晨曦微露,皇宫内庄严肃穆。早朝时分,群臣毕至,玄墨胤手捧一叠厚厚的证据,步履坚定地走向御前,将其呈交给皇上。
这些证据详细列举了张尚书贪污受贿、草菅人命以及买官卖官等多项罪状,条条都是致命之罪,足以判处张尚书死刑。
与玄墨胤同一阵营的一批官员见状,纷纷出声附和,恳请皇上严加惩处,以正国法。然而,其余的大臣们却选择沉默不语,明哲保身。毕竟,他们之中又有几人能独善其身呢?谁也不愿被摄政王这位“阎王爷”盯上,以免引火烧身。
此时此刻,朝堂之上鸦雀无声,无人敢为张尚书求情。张尚书自知罪责难逃,双腿一软,扑通一声跪倒在地。面对玄墨胤确凿无疑的证据,他深知任何辩驳都将徒劳无功,只会让自己更加难堪。于是,他只能默默地跪在那里,身体因恐惧而不住颤抖。
一旁的太子原本想要替张尚书说几句好话,但看到眼前的局势,他也犹豫了起来。毕竟,自己即将与苏轻柔成婚,而尚书府作为苏轻柔的外祖家,本应成为自己的得力帮助。如今皇叔要扳倒尚书府,其中缘由恐怕并不单纯。想到此处,太子最终还是闭上了嘴,不再言语。
太子心中暗自思忖着,但表面上却只能低垂着头保持沉默不语。毕竟以目前自己所拥有的实力来看,要跟皇叔正面交锋还差得太远太远了。
然而实际上,太子完全是多虑了。因为玄墨胤早就已经动起了扳倒张尚书的念头,只不过由于苏落雪一事促使他将这个计划提前实施罢了。
至于那两位皇子——二皇子和三皇子,则在一旁偷偷地幸灾乐祸起来。原本太子即将迎娶丞相府的二小姐入门,如此一来,张尚书必定会坚定地站在太子一方支持他。如今可好,直接把尚书府给搞垮台了,这不就等于斩断了太子的一条臂膀吗?他们又怎能不为此感到欣喜若狂呢?
特别是二皇子宁王玄浩辰,自从苏落雪成功地为其母妃施行手术并治愈疾病后,他内心深处对自己皇叔的戒备之心便逐渐消散。甚至连那些常年奉命潜伏于摄政王府周围、负责暗中监视的暗卫们,也都被他悄然撤回。
尽管玄浩辰对于那至高无上的皇位同样充满渴望,但此时此刻,他心中所想仅限于与太子以及三弟一较高下。倘若最终登上龙椅之人乃是他的皇叔,那么他或许也会毫不犹豫地表示支持。
然而,这一切情况,玄墨胤并不知晓,亦无暇顾及。
由于玄墨胤所出示的证据确凿无疑,加之众多官员纷纷表态力挺,反观张尚书一方,则无一人敢于站出来为其辩护。就连张尚书本人,面对如此铁证,也是哑口无言,无法自圆其说。在此情形下,即使元武帝有心想要保住张尚书,此刻也已无能为力。
无奈之下,元武帝只得颁下旨意:革除张尚书现有官职,暂且将其关押至顺天府大牢,待三日后行刑问斩;同时查抄尚书府家产,尚书府里一干人等流放千里之外。
能保住全家老小的性命,这实在是皇上格外施恩啊!张尚书激动得涕泪横流,不断地叩头谢恩,额头都磕出了鲜血。御前侍卫走上前来,动作利落地摘下他的官帽,剥去他的官服。转眼间,原本威风凛凛的张大人便身着一袭素衣,被押送进了大牢之中,静静等待着三日后的处决。
此时此刻,大殿内的一众官员们默默注视着张尚书被带走,不少人都情不自禁地擦拭起额头上因恐惧而冒出的冷汗来。
尤其是苏丞相,张尚书作为他的岳父,此刻的他更是如坐针毡,根本不敢在此刻替张尚书求情半句。毕竟,他可不愿让丞相府在这个节骨眼儿上受到尚书府的牵连。
于是,他小心翼翼地偷瞄了一眼太子,却发现太子正低垂着头一言不发。苏丞相见状,也赶紧垂下头,选择保持沉默。
而玄墨胤见张尚书被押下去后,也立马向元武帝举荐了一名自己这边有能力的官员担当尚书一职,现在就算玄景煜知道这是摄政王的人,也只能无奈同意。
其它官员也纷纷表示祝贺,玄景煜见大家无事可奏了,便让姜公公宣布退朝。
回到御书房,玄景煜发了好一通脾气摔了好几样东西,才坐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