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西戎的人冒犯了王妃,咱们只要有不在场、不,咱们干脆就不要出现,此事便与月宛没有半分干系,两不得罪。”
距离月宛使团离开,还有些时日,可以慢慢筹划。
?摄政王府。
沈雁归坐在铜镜前,正卸妆发,被青霜和绿萼她们缠着问席上的事。
“真是奇了怪了。”绿萼惊讶道:“好好的人怎么说疯就疯了呢?”
青霜:“王妃可是在帕子上动了手脚?奴婢记得王妃打完之后,特意将帕子抽出来擦汗。”
“帕子上只是一些气味浓烈的香。”沈雁归放下木梳,拿起帕子,“浓香会打开意识的缺口,他们想要一击即中,下的迷药药量就重,添点浓香助一助。”
墨承影沐浴归来,站在后面静静听着,被沈雁归从铜镜里发现,他才走过来。
“我这是修了几辈子的福,才换来如此聪慧的夫人?”
墨承影从身后抱着她,淡淡的香气混着酒气迫不及待钻进她鼻腔中。
他像只醉了阳光的猫,黏黏腻腻地赖着人。
手规规矩矩环着,没有往上,也没有往下。
沈雁归侧一侧脸,贴贴道:“喝多了?”
墨承影低低嗯了一声,好一会儿才道:“卿卿,谢谢你。”
“谢我为你赚来两千良驹?”
说到这两千匹马,沈雁归好似来了兴致,“月宛的马之所以没被广泛掠夺,还有一个重要原因,就是这马娇气。
睡得不好容易病,吃得不好容易病,甚至天气不好,它也容易一病不起。
我在想,看能不能同大夏的马养在一起,培育新的品种。”
墨承影听着卿卿破天荒喋喋不休,他将脸埋到她脖颈间。
“你都知道了?”
温润的气息喷在她皮肤上,沈雁归微微一愣,柔声道:
“不多。”
父母未被纳入记忆,依然成了他心底难以触碰的伤痛。
沈雁归试图转过身,与墨承影面对面,可墨承影手上用力,不许她转过身来。
“他们说得不准确,我根本就不是皇子。”
他不敢看沈雁归,甚至不敢将脸露出来,只小声道:
“我母妃不仅是宫女,还是宫女中最低等的杂役,即便有了我,父皇也没有许她一个正经位份,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