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委委屈屈道:“还不是呼延玉同我说,你答应要与他私奔,我慌了神,才……”
“我与他私奔?这种鬼话你也信?”
沈雁归不信墨承影这般愚蠢,她想起呼延玉说的那句,“你千万不要相信摄政王,他对你不是真心的”。
呼延玉的话固然不能全信,可从他出现开始,墨承影就变得患得患失。
前世究竟发生了什么?
自己和景明,当真顺风顺水、恩爱一生?
墨承影看到沈雁归眼中一闪而过的怀疑,他从容道:
“如何不信?他是你的双玉弟弟、你的小药罐子,与我这个连名字都记不住的人,自然是不同的,何况你昨儿那个样子,话也不同我讲、看也不看我,我哪有机会解释?”
连名字都记不住的人……沈雁归无言以对:“是我不好。”
“可不就是你不好?昨儿你的好弟弟,知道你与我生了嫌隙,立刻派人到宫里,又是下药又是动武,想方设法要玷污我。”
玷污……沈雁归有些无奈:“你怎知是他?”
“自然是人证物证……”墨承影反应过来,“卿卿,你不会觉得是我故意污蔑他吧?”
“我没……”沈雁归真的没有别的意思!
破山立刻道:“王妃这便是错怪王爷了。”
他将口供、湿茶叶、飞镖等,一一摆到桌上。
沈雁归翻开供状,上面详细记录了秦钦如何受呼延玉指使、如何进辅政殿下药,以及预备如何离间摄政王夫妇感情、如何控制摄政王,如何掌控大夏天下……洋洋洒洒上千字。
破山瞧着王妃看完,适时道:“王妃若有怀疑,那刺客还在地牢,随时可以去问话。”
沈雁归将飞镖拿起来,又闻了茶叶,成瘾的、欢好的,确确实实都是下了药的。
这已经不是阴谋,而是阳谋。
只要中了招,哪怕知道他们全部计划,景明也只能听从摆布。
她不由感叹:“好缜密的计划、好歹毒的心思。”
可不缜密么?
每一个细节都是墨承影仔细斟酌过的,经得起推敲,即便拿去实施,也不会有半分疏漏。
墨承影忽而体力不支,将手按在桌上,手背青筋凸起。
他摇了摇头,似乎很是难受。
破山带着慌张,大声道:“王爷!您没事儿吧?”
“景明,你怎么了?”沈雁归来不及放下供状,将身凑近撑住他,“你别吓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