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门帮’?”四煞却又齐声惊呼,“他们也来了?”
“我没有见到,”越冰莹红了脸道,“因为我不会水,等我醒来的时候,哥已经杀了他们——都是我,不会水,还跳进去,结果害得哥哥受伤了!”
“哦!”国色天香点点头,这才明白为什么两人的头发衣衫都是半湿的。
众人还待详细询问,谢轻尘突然转过身来:“又有人来了!”
果然便又听得一片马蹄声远远传来。
一片马嘶之后,就看到林子边缘一群白衣骑士甩镫下马,约有二三十人,都是青壮年男子,看他们个个身佩长剑,脚步轻捷,显然都是武功不弱。那些人拴好了马,便径奔这边而来。
为首一人与谢轻尘年纪相仿,白衣长剑,气宇轩昂,距六人十步之远处站定身子,双拳一抱,道:“想不到会在此地遇到‘梅岭五绝’,幸何如之!”
白面书生冷冷地回礼道:“阁下面生得紧,不知是哪路朋友?”
“在下天山派袁如笙!”
“原来是‘一剑舞动漫天絮’的袁少侠!”白面书生折扇轻挥,“那么,这些都是天山派的朋友了?”
“正是!”袁如笙点点头,正待再说什么,就又听到一片杂沓的马蹄声。
于是众人都循声望去,便又看见一干人马在林子边缘停住了脚。这群人有男有女,有老有少,他们的打扮可就没有天山派整齐划一了,但还是一眼就能看出,都是江南人惯常的装束。
“今天还真是热闹啊!”白面书生皱眉道。
这干人马也在离众人不远处停住了脚,正好与天山派和谢轻尘他们站成鼎足之势,居中一个三十开外的精壮汉子双拳一抱,哈哈笑道:“不想今日会遇到这么多的朋友,幸会幸会!”此人中气充沛,声音洪亮,一口浓浓江南口音的官话。
袁如笙和白面书生都还了礼,袁如笙便道:“不知阁下是——”
“在下太湖卢阿水!”
“原来是‘太湖九尾蛟’卢二当家的!”袁如笙肃容道,“不知卢二当家的千里迢迢来此有何贵干?”
“有何贵干?还不是和袁少侠一个目的——天剑哪!”一直沉默的谢轻尘突然一脸冷笑地朗声道。
卢阿水眼中寒芒一
各路奇兵 。。。
闪,转向谢轻尘道:“这位少侠很是面生,不知如何称呼?”
“我可不是什么少侠,”谢轻尘淡淡地道,“在下谢轻尘。”
“谢公子的名讳也耳生得紧呢!”卢阿水道,“不过在下倒有一事要向谢公子请教请教!”
“关于两位泅水而来的箭镞堂的朋友么?”谢轻尘冷冷地道。
卢阿水眼中杀机一闪,却不再说话,转过身去,对身后做了个手势——两个后生便各从背上放下一个麻布袋子来。
看见那麻布袋子上的血迹,越冰莹心下已经明白了一大半——果然,那两个后生打开袋子,露出两张惨白的脸来,再往下就看见那两具尸首颈中一模一样的伤痕,只是血已流尽,伤口上只留下一道紫红的血痂。
卢阿水望着谢轻尘,冷冷地道:“看来,敝帮的这两位兄弟,谢公子是见过面了?”
谢轻尘直视着他,点点头道:“不错!”
卢阿水于是也点了点头,掣出一把阔背大刀来,一字一句地道:“太湖卢阿水特来请谢公子赐教!”
谢轻尘懒懒地道:“我有伤在身,不是你对手!”
卢阿水望望他左袖的血迹,满眼不屑地冷冷一哂:“谢公子这条左臂,伤得很重么?”
谢轻尘摇摇头道:“这条胳臂,只是些许皮肉之伤而已,并无大碍——在下是另有内伤在身,不能催动真力与人动手。”
卢阿水冷冷地盯住他道:“不能动手,却可以杀人,是么?”
谢轻尘淡淡地道:“不想杀人,却也不能眼睁睁看着别人来杀自己吧?”
卢阿水一怔,一时语塞。
他身后一个背袋子的后生却喝道:“你如何知道他们要杀你?安知不是你自己疑神疑鬼?又或许,你根本就是在为自己开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