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婢太监心中哗然,生怕透露了心底的诧异,于是紧忙又将额头贴了地无人敢看。
先前也有些警惕的百里邵河一见原是夏侯靖的家事,便也不再多说,一心向着房中看去,似乎更是担心里面之人的安危。匆匆一眼,看到她正趴在床上小憩,便也就放了心,对夏侯靖说:“夏侯,那位姑娘似乎无事。”
夏侯靖闻言,稍舒了口气,随即用力的拧了眉,压低声音道:“你为何会在此,什么中毒?”
姜凤贞听闻,突然就难受的哭了,再是一蹬脚窝进了夏侯靖怀里,那不容拒绝的力道让夏侯靖也是有些无措。
只见她猛吸了一下鼻子道:“皇上,臣妾听闻锦玉宫出了事,于是担心是皇上或百里君主有事,结果在房里查看的时候,无意碰了那女人的血,臣妾现在浑身痛苦不堪,虚弱乏力,臣妾就快不行了,臣妾舍不得皇上,想请皇上送臣妾回若贞宫!”
姜凤贞一阵哀嚎,令夏侯靖更是眉心紧拧。
这姜凤贞再是有些任性,也是姜家的长女,平日在他面前都是操守有份,怎么今日竟在外客面前提出如此无理的要求。
夏侯靖心中有些发沉,同时也担心房内慕云若的伤势,想赶紧解决了眼前的事好进房看看,于是转头对那太医、和随行的严成说:“严成,让太医给贞妃把下脉——”
姜凤贞一听,即刻又一把拉近,紧张兮兮道:“皇上,臣妾自知只是吓着了,还是皇上送臣妾回宫吧,不然臣妾寝食难安!”
姜凤贞说着,又开始双眼流泪。捏着夏侯靖衣角的手也是越来越用力,似乎非常坚持让他送。
百里邵河见状,再是紧张的气氛,也不由的低眉笑了下。
夏侯靖眉上一颤,不由的多了些冷慑,低眸望着这反常的姜凤贞,或在思衬着什么。
半响,他终是闭眸妥协,然后冷声说道:“烦劳多等。”
百里颔首,方才始终严肃的脸上,终于多了丝缓和。
夏侯靖也不再多说,遂带着看起来连脚都发软的姜凤贞离开,临走前不忘瞥了眼那些聚集的宫人们。
光是一眼,就让宫人们惊的不敢抬头,然后也跟着纷纷散去。
待夏侯靖离开,百里邵河这才轻轻舒口气,方才剑拔弩张的气氛他确也不甚喜欢,尤其对手,还是让人不能小觑的夏侯靖。
回了神,他看到太医端盆子进房,于是几步追入问道:“她的伤势如何了?”
太医一怔,紧忙恭谨回道:“回百里陛下,已无大碍,给伤口再善后一下便好。”
百里邵河轻点头,长长舒了口气,欲转身离开。房间。
谁料就在他脚尖刚刚挪开的一瞬,只听身后太医倏然哼了一声,接着便传来盆子落地的叮咣巨响。
052你究竟是谁
闻声,百里邵河蓦然回身,却见那太医已然脸朝地,躺了地,明显就是被谁自后袭晕。
他再是抬头看去,发现云若已然扶床起身,然后直接忽视了百里邵河,径自走到门口,用身体的力量压上了房门,而后翻过身不停喘息。
百里邵河望着这从自己身边径自绕过的女人,顿时警惕起来,于是低喝一声:“你这是在做什么!”
云若一听,瞬用纤细的指尖轻贴唇瓣,道:“轻声。”
言罢,她侧眸看了看外面,见并没引来他人,这才松口气。
百里邵河轻轻拧眉,似在揣摩着眼前这她的想法,恍然一怔,说道:“刚才那女人,难道是你用来……”
云若动了动唇角,手上用力撑了一下,拖着有些发沉的身体离开墙面,缓步走到百里邵河面前。然后停步,昂首对上了他那双琉璃色的双眸,静静而道:“有些事,云若只想与百里陛下单独说。”
百里邵河悄然眯了下眼眸,眼中划过一抹流光。
只觉眼前这面对帝君也能如此冷静沉着的女子,或许不再那么简单。
于是他压下声,道:“你不会是想替东卫的刺客求情吧,虽然你救了孤王是真,但两事不可混淆,孤王向来,赏罚分明。”
然而云若却摇摇头,诚恳道:“非也,云若并不是来求情。不瞒百里陛下,此事确是东卫自家的事。就算解释了,似乎也只是垂死挣扎。所以云若斗胆想求百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