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强怒道:“我怎么样?”
樱儿撇撇嘴,道:“不怎么样,阁下如果是人物,又何须徐上满脸膏药,装成这副见不得人的样子。”
敢情因为小强脸上涂满药物,她已经认不出来了。
小强气得浑身发抖,就指叱道:“你……你这不知好歹的臭丫头!”
樱儿厉声道:“丑鬼!你敢再骂一声试试看!”
一面说,一面紧握长剑,在田石头颈脖上抽动了两下,做出准备下手的模样。
田石头急了,忙叫道:“喂!你们吵架,关我什么事?干嘛拿我颈子当作磨刀石呀!”
郭长风摆手拦住小强,徐徐道:“日久见人心,这场误会,将来总有水落石出的一天,不必徒作争论,郭某人冒险由红石堡救出林庄主,至少证明并无恶意,二位姑娘似乎不必如此剑拔弩张吧?”
樱儿道:“我们瞎了一次眼睛,错把小人当君子,一朝经蛇咬,十年怕井绳。不能不预作防备。”
郭长风并不生气,淡淡一笑道:“那么,二位姑娘的来意是什么?”
黑衣女也摆手拦住樱儿,缓缓说道:“刚才好像听郭大侠说过,你救家父逃出红石堡,并没有恶意?”
郭长风道:“不错,咱们正为令尊治疗箭伤,这就是最好的证明。”
黑衣女道:“郭大侠也表示过,准备送家父旧雨楼寂寞山庄?”
郭长风道:“不错,只等他的伤势略好,咱们就护送他回去。”
黑衣女点点头,道:“既然如此,我也不愿再争论过去的恩怨,只希望郭大侠言而有信,把家父交给我们,由我们送他老人家回去,这总该办得到吧?”
郭长风沉吟道:“这——”
黑衣女道:“他是我的父亲,由我护送回家,本是天经地义的事,难道郭大侠认为这样不妥吗?”
郭长风笑道:“我不是这意思,只因为令尊所受箭伤不轻,失血甚多,此时动身上路,恐怕会影响他的伤势。”
黑衣女接口道:“这个不须郭大侠费心,我们自会小心照顾。”
郭长风想了想道:“这样吧!姑娘请暂时忍耐一下,等过了今天,如果令尊伤势未见恶化,咱们愿意陪同姑娘一同护送……”
黑衣女道:“不必!这是我们林家自己的事,不必劳动郭大侠。”
郭长风又道:“林姑娘,请你相信我,这不仅关系令尊的生命,也与当年隐秘有绝大关系,万一途中出了差错,非但危及令尊,我冒死进入红石堡的一番心血,也算白费了。”
黑衣女冷哼道:“我已经相信了郭大侠一次,前车之鉴,犹未忘怀,请原谅我不敢再冒这份险。”
郭长风叹了一口气,道:“不管姑娘怎么说,我决不放心将令尊交给姑娘,除非——”
黑衣女道:“除非怎样?”
郭长风道:“除非姑娘答应咱们同行护送。”
黑衣女道:“如果我不答应呢?”
郭长风断然道:“姑娘若不答应,我宁愿受任何毒恶骂名,担当任何罪嫌,决不将令尊交给姑娘。”
黑衣女不屑地道:“好一个义薄云天的郭大侠,可惜我们已经上过一次当,不会再上第二次当了。”
反手拔出长剑,对樱儿喝道:“我现在亲自去接庄主,谁要拦阻,你就拿那男孩开刀。”
樱儿答应一声,左手一伸,揪住了田石头的发髫。
小强和田继烈不约而同变了脸色,急忙各取兵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