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天阁虽然为大梁培养了许多能臣将才,但是绝不能插手朝廷之事,这是问天阁和朝廷之间最基本的前提,这倒是能解释问天阁与苏兄你暗通消息一事。”渠梁衍说道。
“所以问题的关键便是,为何我父亲大人和潼麟真君要与问天阁联手,他们不能插手大梁朝廷事务,却都在暗中想要阻止靖王的阴谋。”盛玄郡主说道。
“等等,我突然想到,去年我离开天都城之前,师尊为何要苏兄你一路护送我返回皇都城,难道当时师尊就知道有人要对我不利吗?而且苏兄你去天机院送酒,为什么早不去晚不去,偏偏在我行将返回皇都城的时候?”渠梁衍突然回过神来说道。
“殿下是在怀疑,我当时去天机院送酒,是我师傅卢老阁主故意安排,甚至也是殿下您师尊太元星君故意安排的?”苏彣又反问道。
“未尝不是。”渠梁衍回道。
说话间,樊清风已经策马赶到三人马前,随即拱手行礼。
“樊师弟,篱山秋猎前两月,师傅曾与我传来一封密信,你可知密信内容?”苏彣随即问道。
“我知道师傅确曾传密信于你,但并不知道密信之中的内容,也并未就此问起师傅。师兄,有何问题吗?”樊清风回道。
“那师傅为何要派樊师弟你去东山?”苏彣继续问道。
“自然是奉师傅之命,前去打探鲛族贼军的消息了。”樊清风继续回道。
“那你可知师傅为何要打探鲛族贼军的消息?”苏彣又问道。
“师兄你今天怎么这么多问题,师傅打探鲛族贼军消息的原因我虽不知,但肯定是因为师傅想为朝廷分忧啊。”樊清风又回答道。
“可是问天阁是不能插手朝廷之事的。”渠梁衍说道。
“话虽如此,但师傅他老人家自然是关心东山局势的……”樊清风一时想不到什么理由继续说下去。
“樊师弟,师傅给我的密信中,既有你在东山打探到的消息,也提醒我等注意靖王在篱山谋乱造反的阴谋,希望我等劝谏陛下取消篱山秋猎,你可知师傅为何会知道靖王的阴谋?”苏彣问道。
“师兄,这我怎会知道。”樊清风回道。
“樊师弟,你在东山遇险后被潼麟真君相救,你可曾问过真君,他当时为何会出现在东山?”苏彣问道。
“昨晚我们对瞿将军动手之前,我找真君问过,不过他只是说恰好路过遇见了。”樊清风回道
“还有,师傅为何要派你和众位师弟前往篱山呢?”苏彣接着又问道。
“师傅只说了篱山不太平,要我和众位师弟去篱山接应师兄,说不定师兄需要援手。不过临出发前,我听师傅提起过,说是北三路大军绞杀了大批虬兽,如今大梁内外局势不稳等等。师兄,你刚才不是说师傅在给你的密信里提到靖王在篱山的阴谋,希望你等找陛下劝谏取消秋猎吗?劝谏陛下取消秋猎的最好理由便是虬兽,往年陛下也在篱山遭受过虬兽袭击,我猜师傅应该是知道了北三路大军绞杀了大批虬兽后,陛下便不会再担忧篱山有虬兽出没而取消秋猎,故而派我和众位师弟赶往篱山。”樊清风回道。
“我也听父亲大人提起过,当日北三路大军绞杀虬兽,乃是与天威大军的龙鹰骑士配合,一共在北三路斩杀了虬兽两千首,如此战况数十年未见过。”盛玄郡主说道。
“北三路绞杀虬兽正是靖王主导的,当时捷报传到皇都城,父皇大喜,还曾下旨嘉奖靖王和北三路大军。”渠梁衍说道。
“说了这么多,至少确定了两点,一是靖王谋逆造反早有准备,而是太元星君、潼麟真君和问天阁应该联手了。”苏彣说道。
“苏彣,你和殿下暂时无须因为这些疑惑而苦恼,待灭了靖王的叛军,解了皇都城之围,你们可直接去问天阁、去天机院问就是了,答案自然就出来了。”盛玄郡主笑着说道。
“郡主言之有理!”渠梁衍和苏彣异口同声道。
十万东右路大军仍在继续行军,一刻不歇。绵延在山岭和原野之上的大部队就像一条快速蠕动的巨蛇,朝着皇都城进发。
根据当前的行军速度,东右路大军最快可在后天下午抵达皇都城所在的上京地界。
一场大战,一场惨烈的恶战,即将爆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