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又想起幼时他躲在讲堂外的窗户边下偷听夫子讲课。
因为太过认真没注意躲藏被那些纨绔皇族发现。
他们趁着夫子回房休息,把他抓住狠狠折磨。
他记得当时有个皇子拿着笔杆嘴里笑得贱兮兮地说着:“既然你那么喜欢偷看,那就再也别看了!”
那根细长笔杆就直直朝他眼珠刺来,而他被其他人禁锢根本无力挣扎。
楚戎就是这个时候伸手替他挡住了笔杆。
“做事别做太过分。”
不管楚戎是为了楚府的脸面,还是单纯想帮楚厌,他那一刻都感激。
所以若是楚戎想要这天下,这皇位,他可以给。
就当还他当年的恩情。
那日宫变,楚厌拿着佩剑一剑刺穿当年那个皇子的左眼。
利刃穿透脑仁,前半截剑身被鲜艳的血色和零星带出的脑花染脏,又流入血槽。
瘆人的血滴流入血槽,再添一分煞气。
“既然你那么喜欢捅别人的眼睛,那就让你也试试。”
“疼吗?”
被捅穿脑袋的皇子那一刻还未气绝,眼睛里满是恐惧和害怕。
下一剑刺入了右眼。
皇子的身躯终是完完全全软下去。
“疼吗?”
阎罗般的声音再次响起。
楚厌的靴子踩上那人的头颅。
“可惜了,你再也看不到,也说不了话了。”
那一刻他切切实实想到了楚戎,不知道他的大哥会不会后悔当年救下他?
回忆如潮水般退去,楚戎因为楚维峰被他做成人彘后心态生变,只想杀了楚厌替父报仇。
身边隐藏的暗卫突然出现在身侧,单膝跪地汇报:“见过摄政王,郎中已被控制,不日便可带进皇宫。”
楚厌带着寒意的身形伫立在原地。
“喂过毒药便带进来。”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