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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五章往事如尘【三】

第四十五章往事如尘【三】

童年有烦恼吗？不，童年没有烦恼，那个特定的历史年代，生活在小山村的孩子们。貌似井底之蛙，没有见过外面的大世界，但我们生活在属于我们的天地里，承载着我们理应去承担的生活。每一个孩子的生活都是一本书，都是一幅永远画不完的画。困难岁月里每个人的时光都是一样的，艰难的生活造就我们过早的成熟，我们每天在家乡的小路，校园，拾荒，小伙伴们的世界里忙碌着，生存着。我们的快乐来源于我们的童真无忧。来源于我们身边蓬勃的植物，山野里果实的甘涩，大地的春暖花开，小野花的芬芳之美。阳光下的乡路永远如昨日一般温暖灿烂。恍如桃花源里：“夹岸数百步，中无杂树，芳草鲜美，落英缤纷”的美好景色。童年校园的欢歌萦绕在我的耳际，乡村的孩子们在学校的操场上，球场中，欢呼雀跃男孩子们玩老鹰捉小鸡，打弹子，翻纸牌，杀龙船，女孩子买不起橡皮筋，就用废旧的汽车内胎皮剪成一条条拼接而成，这在当时可是奢侈品。跳绳是同学们从家里带的碎布条连接而成。依稀记得我的小学有一张乒乓球桌，它可是同学们的最爱，为了想拥有一个自己的球拍。我天天用一个蛇皮袋背着一些废弃物小心翼翼的码放在自家的猪圈里，那年那月我们哥们的学习用品可都是用拾荒得来的物品换取的。贫穷中的快乐。当年我们的书包大都是妈妈一针一线缝制而成。待到五年级时，我拥有了第一个真正的书包，军人用的黄书包，这是一种荣耀，也是一种奢侈，每天背着它有一种趾高气扬的幸福感。由此想起奶糖的味道，有一次住在市里的姨妈来我们家串们给了我两个玻璃纸包裹的奶糖，我没舍得吃，带回家和小伙伴们你一口我一口分享她的甜美，在当时可是人间美味。那花花绿绿的玻璃纸的糖果纸我们都会爱不释手，一张张抚平放置于作业本里如同珍宝收藏。也许是我的心智过于成熟，也许是我的努力，我的小学生活充满了童真，带有泥土的课桌承载了我们童趣的人生，是童年岁月的凯歌，是未来人生的财富。我们在校园里笑过，打过，闹过。还依稀想起做为孩子王，一次次被我捉弄得嚎啕大哭的“老牯牛”，同学们都笑他怯弱，起外号，如今的他可担任政府要职奥。三年级的时候班里转来一位美丽的小同学，她居住的大院里有很多蟠桃树，每当果实成熟的时候，她会带给我们品尝，因此我们都叫她她是我们一级保护的对像。另一位叫“恶霸”的有点宝气就是那位敢于一个用手拿着花炮放的小男孩，他可淘了，时不时就会生出一些让人捉摸不透的事端来让人啼笑皆非，真是一位不好对付的苦主，还有一位我唯一叫做姐姐的同学，她叫琼，是电影《第二次握手》中主人公丁洁琼的琼，很好听的名字，如今她是一位企业家。现在广州某地一家公司当老板。幼时的顽皮历历在目，个中的甘甜和辛苦是现在的孩子不能理解的。正如我的儿女们常言：时代不同了。是的，社会在进步，生活在发展，我们那个年代的历史，只是我们回忆的印记。我的童年是同龄中的姣姣者，学习好，穿的好。虽然家境贫寒，且貌似比别人家的孩子吃过多的苦。但是，俗话说的好：新老大，旧老二，缝缝补补再过三年。况且我们家只有兄弟两，我是老二，而且乖巧懂事，又会分担，是父亲母亲的最爱。因此在我们家我的衣服总比哥哥多，想当然穿的好，且在情理之中。我的母亲每天早起给我们做早餐，待我们兄弟两侍弄完起床，然后一起去学校。傍晚帮助母亲做家务，夜晚在昏暗的煤油灯下兄弟两一起做作业，母亲则为我们纳鞋底做新鞋印像中母亲做的鞋一串一串挂在床头，待到我们兄弟两上中学时，已经不再穿布鞋之时，家里还有好多新鞋挂在那里。慈母手中线，游子身上衣。我们的每一件新衣，每一双布鞋都饱含着母亲无私的爱，既淳朴深厚，又发自肺腑。我爱我的母亲。爱她勤劳纯朴的个性，爱她逆境中永不屈服的坚强，爱她对我们兄弟两无私的奉献精神。艰难的岁月，她都没有放弃我们读书的愿望。只是现在想一想是我们愧对母亲，当我们学有所成，事业如日中天想报答母亲时，母亲却过早的离开了我们，那种“子欲养，而亲不待”的悲愤凄凉的心境，又有几人能够体会得到。

困难多的家庭，也是欢乐的家庭。我们家家教慎严，兄弟俩相处甚欢，闲暇的时光里我们玩捉迷藏，跳绳，打鸡冠，跳皮筋，在墙上打乒乓球。农忙的时候，帮助母亲挣工分剥棉花，插秧，捡拾稻田里遗落的稻穗，打场，晒稻谷。力所能及的事我们干的甚欢。累并快乐着。夜幕来临之时，我们兄弟俩躺在床上把校园歌曲唱给父亲母亲听，唱的最多是。还有更高兴的事，每当我们生日的时候妈妈都会为我们煮二个鸡蛋，我们也会一起分享，一起唱歌，一起庆祝。春节里我参加了学校的演出队，和大队的宣传队员们一起走村串户为乡亲们演出文艺节目，好像当年我跳的是碟舞依稀记得还打碎了家里带的碟子，从而遭到母亲的训斥。下乡演出是当时最风光，最愉快的事，乡亲们不但送好吃的给我们，还夸赞我和同学们演的好。那时的小山村没有电灯，没有电视，也没有报纸。完全是闭塞的社会，不像现在信息化时代，送戏下乡是特定历史条件下的文化产物。

待到四年级的时候，我们能读一些课外书籍。那时校园里没有图书馆。我的一位同学的姐姐在读中专，时常带一些长篇小说给我们阅读，书名有《铁道游击队》《红岩》《剑》《红旗谱》《三毛流浪记》《小英雄雨来》………当时的我们读不懂书的语言之美，也不懂欣赏作者文字的美，更不会去理解跌宕起伏的故事情节。只知道寻求故事的开头和结尾，可谓一目十行，要知道一本书在班里传来转去每个人拥有的时间都是有限的。当然陪伴我们最多的课外书还是《小画书》书中黑白的画面，美丽的线条，生动的人物造型，简单明了的故事情节，使我们痴迷，让我们向往，可惜的是，我们现在很少能看的到了。书中自有黄金屋，书中自有颜如玉。不管是什么书，读过就会有映像，书犹药也苦读能医愚，这是颠扑不破的真理。

还记得，当时我们写的作文，往往开头是祖国形势一片大好，结尾是我们要好好学习为实现社会主义现代化而努力奋斗。中间穿插叙述作文的要点，心得体会。就是所谓的《八股文》。松柏的美，野花的香，麦苗的绿，稻穗的黄。孩童的天真烂漫，欢歌笑语。是那个时代的美，但不是我们稚嫩的笔端所能体现的美。

这就是我的童年。没有惊天动地的故事情节，也没有跌宕起伏的人生经历，有的只是芸芸重生中的沧海一栗，是我们这一代人共同经历的平凡而又朴实的人生。回想我们的童年时光，幼稚，单纯，可爱……

从小到大我学过很多东西，唯有学骑自行车最令我难忘。想起学骑车是因为当我看别的小伙伴都会骑自行车时，心里总觉得痒痒很羡慕，所以我下决心一定要学会骑自行车。

一开始学时，爸爸总是紧紧的抓着自行车的后座推着我。这时我坐在车上感觉很轻松，心想：骑车也没什么难的。但是当爸爸开始让我自己骑时，我可就慌了神了：那我哪会骑呀？我很害怕，生怕自己从车上摔下来。但是转念想想那些会骑车的小伙伴……我便壮着胆子，跨上自行车。刚开始我骑了两下就因为没掌握好平衡摔了一跤，虽然有点疼，但我很快又爬起来再一次尝试。这一次我吸取了一些上次失败的教训，掌握好了平衡，可没想到却又一不小心撞到台阶上。而且接下来的几次都是这样，不是没掌握好平衡就是撞到了台阶上，总之是哪次也没成功。哎！怎么回事呢？我这时有些犹豫了：是接着练？还是放弃？爸爸好像看出了我的心思说：“加油！你一定能学会的。”我看看爸爸，又想想小伙伴：“哪有一下子就能学会骑车的？不学不是永远也学不会吗？”于是，我鼓起勇气，再一次坐上自行车。在爸爸的搀扶下，继续练习，练着练着，仿佛看见爸爸在旁边笑呢，我一愣神人也就左摇右晃起来，爸爸见状不好，一边大步流星往前赶，一边大声喊道，“别慌，眼睛看着前方腰杆挺直，手扶稳，脚下加点劲”随着爸爸的喊声渐行渐远，我沿着操场骑行了三圈多，当我再次骑到爸爸身边时我顺势倒在爸爸怀里，我成功了！我欢呼着：“我会骑车了！”正在我高兴时，爸爸却语重心长地对我说：“你这还不能叫会骑车，骑自行车都是先在车蹬上划一下，再把另一条腿跨上去，而你是先跨上去再蹬。你现在还小，掌握不好平衡，当你长大了才能这样，这也叫急刹急停，练吧！”听着爸爸的话，我真觉得要做成功一件事，可真不容易啊！不过这次学骑车还是让我懂得了遇到困难应勇敢面对，不放弃，只有坚持到底，充满信心，才能获得最后的成功。我下定决心要学会真正的骑自行车的方法。

学骑自行车真是童年时代一件令我难忘的事啊！

第四十五章往事如尘【二】

第四十五章往事如尘【二】

我清楚的记得十一岁那年除夕的晚上，大人们都围坐在火炉旁边说天道地，谈论着来年的运势，以及今年的前景，可以说是其乐融融，好一副丰收后人们喜气洋洋辞旧岁，欢天喜地迎新春的动人画卷，而我们这些不甘寂寞的半大小子则伙在一起放炮仗【吃团年饭时未炸完的小炮仗】，玩花炮，这时我突发奇想，如果有人用手拿着花炮跑着玩其效果肯定不错，于是我发话说；“我们在场的十二个人一人凑一角钱，给那位敢用手拿着花炮跑着放的勇士”，当年由于我打架最狠，学习成绩最好，理所当然的被推举为老大，而我呢也乐此不疲，经常安排一些人做这做那，吆五喝六，他们也还满听话的，要不然又能怎么样，说又说不过，打又打不赢人家，习惯了逆来顺受的人啊，也只能玩一些阿谀逢迎的勾当，什么事都看着办吧，眼瞅着大伙儿愣在那儿发愁，有一个叫“恶霸”的平时就有些宝里宝气的小伙伴冲进来，接过钱拿一个花炮说；“你们都不敢吧，看我的”，说完他一手举着钱，一手抓住花炮不管不顾的向前冲，嘴里还在不停的喊着“冲啊，冲”，后面跟着一群凑热闹的“冲啊、杀啊”的小喽啰，突然间“嘭”的一声爆炸声，伴随着一声凄厉的哭毫声，大家都惊呆了，随后就惊慌失措额四散逃串，他们一边逃一边喊“炸伤人呐，死人哪”，声声凄厉，惊天动地，一时间鸡飞狗跳，正在守岁的大人们都纷纷跑出来，看看究竟发生了什么，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大跳，只见一个模糊的人影躺在地上，急忙拨开人群，俯身抱起满身鲜血的“恶霸”，性急火疗的向卫生所跑去，一路上我们这些半大的孩子也迈着沉重的步伐，跟着大人的脚步，向前跑着，全然没有听见后面传来的，“某某儿”快回家的呼喊声，这时我们全都趴在卫生所的窗台边，聆听屋里面传出来的对话声，“还好，真是不幸中的万幸，只是虎口炸破了，手指还能动，没有事只要缝几针就好了，这孩子还真是命大”。谢天谢地，一直压在胸口的一块大石头终于放下来了，我一生咋呼：“回家咯”，于是那些小跟班询间做鸟兽散，就跑的无影无终了，那一晚回到家，我没有像往常那样缠着父亲讲“曹操八十三万人马过江南”的故事，而是一进门就匆忙上床睡觉了。还是母亲细心，她意思到我可能又闯祸了，于是她非常关切的问道；“孩子，怎么吶，是哪里不舒服还是做错了什么事哦，”“没什么，我没有事，妈。。。。”，话没有说完，我哽咽着，我为我的荒唐的提议后怕，：“妈恶霸不会死吧，要他用手举着花炮玩的是我”

“你这孩子尽出一些馊主意，看你怎么收场，等你爸回来后再说吧”在妈的呵护下我懵懵懂懂的睡着了，那一夜我梦见我们一群小伙伴在一座山上玩，突然被一条蟒蛇追赶着，我们惊呼着向前跑，跑着、跑着，眼看着前面没有路了，周围都是悬崖绝壁，怎么办？我一声咋呼“跳”，于是大家手挽着手，一起纵身往山崖下跳，这时我感觉到将要窒息了，手舞足道，伸出双手拼命想抓住伸出悬崖的大樹，就在世界末日的尽头，我挣扎着，一直陪伴在身边的母亲感觉到异样，知道我做恶梦了，于是轻轻推了推身边的我，“天亮了，儿子快起来，”我一激灵，睡眼朦胧的微睁开双眼，感觉到身下湿了一片，“妈”我不好意思的羞涩的低着头小声呢喃“我尿床了”。

“哦”一向大度的母亲非常温和的笑着说“没事，孩子起来把湿衣服换了就好”，

母亲继续说道；“你爸昨天晚上回来就说‘恶霸’没有事，他昨天就醒了，孩子你不用担心哦”

“他家不会找麻烦吧”我心有余悸小声嘀咕着，

“不会，一来呢责任也不能全赖你，我听说他是自告奋勇上去的，天作孽犹可活，自作孽不可活，自作自受怨得了谁啊，二来呢他也伤的不太重你爸赶早就出看了的，没事哦，你是起床，还是继续睡觉”。

自打听说‘恶霸’没事，横梗在心中的一块石头才算落了地，我一骨碌从床上爬起来连声说“不睡啦，不睡啦”，花炮事件就这个样以“恶霸”的手被炸开了花为代价结束了，他留给我们的是痛苦的回忆和血的教训，通过这件事他告诉我们花炮是放在地上放的，万万不可用手举着放。花炮事件虽然不是什么很光彩的事，但他作为反面教材第二天就被人们一传十，十传百旳传遍了周围的十乡八院真所谓好事不出名，恶事传千里，尽管在传播的过程中人们免不了添油加醋，有的人说拿花炮的人的手被炸没了，还有的干脆说炸死人了，反正是说得有鼻子有眼，让你不得不信。总之花炮作为一种婚丧喜庆的庆祝用的必需品，以前呢人们随心所欲，爱怎么放就怎么放，结果造成了不少的伤亡事故，给人们的生命财产造成了不可估量的损失，但是自从出了“除夕之夜的花炮事件”之后，人们的安全意思仿佛提高了，乱摆乱放的现象几乎没有了，人们在放花炮尤其是在放桶炮时更讲究方式方法，首先不在人群集中的地方放桶炮，然后预先在当事人家的比较屏蔽的地方挖好坑，或者预备一些能够遮挡的物件，在规定的时间内统一放，这样一来由原来的无序变得现在的有序，效果更好了，难怪人们常说做任何事都不要被结果左右，而要通过不懈的努力来改变结果，从而达到理想的预期。

作为当事人的我痛定思痛在以后的很多年间，我一直在思考着同一个问题，如果当初我们不提议玩这种游戏，而且“恶霸”也没有被炸伤，那倒霉的会是谁呢？此题应无解，逝者如斯夫，既来者可追。我又何必虚构一些无头公案自寻烦恼呢？我沉浸在过去的记忆中不能自拔

第三卷第四十五章往事如尘【一】

第四十五章往事如尘【一】

人上了年纪后对于往事的记忆尤其深刻，特别是在茶余饭后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