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场灵宴,通宵达旦,大半修士直接就在坊市中歇下。
谢端阳却没有,而是在稍事梳洗,散去身上酒气后,直奔宗门而去。
用了师父的名义,他自然也得将结果回禀上去。
除去指点谢端阳修行与炼器外,燕狂歌似乎无时不刻不在守着炉火炼器,见不到静坐修行的时候。
但谢端阳却是知道,燕狂歌早已到了能够在开炉炼器同时,运转《熔金**》吸纳其中金火灵气的境界。
只可惜限于境界,他修为难得再有长进。
无论吞纳多少,最后都留存不住,只能再次逸散出来。
只是将体魄与灵力祭炼得越发纯粹强横。
“事情都处理完了。”
感受着手持令牌的谢端阳破禁而入,燕狂歌头也不回,只是淡淡说上一句,甚至都没有多少询问的意思。
“还要多谢师父威名,才能如此顺利。”
将面对其它同门时,从容淡定的“大师兄”风范收起,谢端阳恭敬回道。
沉默片刻,燕狂歌忽然开口。
“你这次所为,与筑基有关也就罢了。
但是莫要自误,耽搁了正经修行。
你许下为六个人祭炼法器,每人一两件。
这就得花费差不多两三个月的时间,再加上休息调养,半年时间就这么出去了。
如果加上宗门每月定额的贡献,供给店铺。
怕是一整年时间都无法好好修行。
筑基不成,不过百年寿元,巅峰期更短,又有几个年头?”
说着说着,燕狂歌的语气已是带上了些严厉之意。
对于自己道途,谢端阳早有规划,不会像对方担心的那样浪费光阴。
但他当然清楚,现在最好的做法就是什么都不说不做,摆出专心听讲,心有所感的模样即可。
果然,见他如此模样,燕狂歌语气和缓下来,唏嘘感叹道。
“想当年,为师就是过于痴迷炼器,再加上却不过情面,受了同门师兄弟多少央求为其炼器。
结果身家虽然堪比结丹修士,在筑基中更是少有人敌。
但是日积月累,却是错过了凝结金丹的最佳时候,以至于蹉跎至今……”
说着说着,燕狂歌声音便自低沉下去,到最后,几不可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