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月份,正是神州最热的几个月之一,处于神州西南部的渝都,更是酷暑难耐。
夏蝉吱吱吱地叫个不停,控诉着太阳的恶行,但是任凭它们叫破了喉咙,高悬在天空的太阳也懒得搭理它们。
大街上,热浪翻涌,这个天气穿着短袖短裤已经不是能不能凉快的事儿了,完全是遭罪,暴露在外面的皮肤会被强大的紫外线灼烧得生疼。几个女孩子从出租车上下来,拖着行李箱快步跑到小区门口,刷卡,进门,然后逃进居民楼。
“嗷喔,我的脚底板感觉已经烫熟了。”
老妈丝毫不顾及形象,一屁股坐在掀开罩子的沙发上,然后脱下运动鞋,开始查看自己的脚板。
时笙轻轻在茶几上扇了扇,呼啊,全是灰尘。这家里自从她们娘俩去极东之后就闲置下来,已经过了一年多吧?
原来这里就是时笙姐姐和玉妈妈在神州的家吗,布洛妮娅和浅仓深雪好奇地四处打量,这个家大概是八十平方,两室一厅,要是之前只有姐姐和玉妈妈住还行。但是现在家里多出来了两个人,貌似有点不够。
稍微休息了一会,把身上的热量散掉之后,妈妈在柜子里翻出一包没开封的口罩,然后给时笙戴上,准备开始全家大扫除,结果浅仓深雪和小女儿布洛妮娅也参进来了。
“哎,小雪,你怎么还是这么热啊?是不是中暑了?”时笙妈妈亲手给浅仓深雪戴口罩,却感觉这孩子脸上还是很烫,还面色这么红润。
“没有没有,只是这里太热了而已。”
浅仓深雪面对着自己面前这位丈母娘真的是鸭梨山大呀,不行!得好好表现,之后好坦白事情也更方便。
“妈,我们先去把热水器洗洗吧,待会弄完了好洗个澡。”
时笙看着满屋子扬起的灰尘,顿时感觉头皮发麻,这不知道得弄多少在头发上去。
“你会洗热水箱吗?”
“我会。”
布洛妮娅举起还拿着一张抹布的手。
“啊?小布洛妮娅,你会做这些?”玉妈妈有点难以置信,布洛妮娅还是个小女孩,怎么会做这些粗活。
“玉妈妈可不要忘了,布洛妮娅是俄罗斯人。”
哦,对啊,俄罗斯人学会拿餐具之前说不定都会拿阿卡47了,修修这些简直是小菜一碟。老妈跑到卧室,蹲在床边,从床下摸出来一个工具箱子。
“这是你爸那家伙留下来的,你们看看有没有用得上的。”
梅花起子,扳手---这些应该够了,布洛妮娅带着工具在时笙的帮助下,把热水箱连接的那些细管子拆掉,拆下水箱,然后取出加热芯。上面一层白色的水垢真是有点吓人,平时洗澡的水该不会都是这种东西烧的吧?
布洛妮娅顺便把水箱里面也刮了一遍,又刨出来好多白色的水垢。为了处理得更干净一点,时笙拿水把里面洗了一遍又一遍,直到洗出来的水完全是清澈的才撒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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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呀~”琪亚娜看着手机屏幕上显示的失败,气愤地抖动双手。
“是不是我玩得不太好啊。”芽衣放下手机,自从布洛妮娅和浅仓深雪跟着时笙回神州之后,琪亚娜的生活就几乎只剩下补课,打游戏,吃饭,睡觉。
“不不不,有芽衣陪着我玩,就算是输了也无所谓啦。主要是对面的打法实在太让人难受了,而且我还在拉你后腿。再就是只有我们俩玩,总感觉差了点什么,要是大家都在就好了,我们五个肯定能连着赢!”
一想到要是有布洛妮娅在,直接每一局躺着都能胜利,琪亚娜就高兴得手舞足蹈。
“过一段时间她们就会回来的,到时候就能一起玩啦,希望她们在神州一切安好吧。”
芽衣也有点想时笙她们了。
“嗯,希望她们回去过得愉快。来吧,我们继续,这一局本小姐一定把对面打得落花流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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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热水器清理好之后,时笙就带着浅仓深雪去收拾自己房间去了,实则是要密谋她俩的事情。
“时笙姐姐,怎么办啊,我害怕。”
浅仓深雪用手搓着衣角,虽然之前她们想过这事,但是真的面对着时笙妈妈的时候还是怕得要死。
女孩子面对这种事情就很胆怯,更何况她俩还都是……女孩子。
“唉,没事的,我妈很好说话的,我们出去讲清楚就好了。反正这层窗户纸迟早要捅破,我总得让你名正言顺地待在我身边吧。我们的关系不需要很多人知道,但是妈妈我不能瞒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