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哇!”
一阵叫喊声扯动了杜小嫣紧绷的神经,她吓了好大一跳,杏眼圆瞪地斥责那位司机:“你鬼叫什么?”
“失礼,我不是故意要冒犯你的,我家里还有个老婆及三个孩子要养,请你放过我……”
这司机在说什么疯话!?杜小嫣目瞪口呆地看著他。
“我答应你,只要你放过我,我回去一定买些纸钱烧给你,拜托你!拜托你……”司机一边向她磕头一边说。
烧纸钱给她!?难不成这司机把她当成鬼了?太可恶了,她虽然长得不是什么国色天香,但也不至于像鬼那么吓人吧!
“你该死的再不赶快开车,就等明天你老婆来替你收尸好了。”她吓唬道。
“不……”
“开车!”
“是、是。”司机吓得猛踩油门,咻地一声,车子已远远离开小径。
“好险。”看已逃出危险地带,杜小嫣的神经渐渐放松下来,人也软软地往后倒去。今晚所受的惊吓不知道要收几次惊才能救得回来。
而路旁的草丛边,站著一位身穿黑衣的男子,眼神阴森地望著已驶远的车子,他的手中握著一封已被捏皱的信。
他看了眼信封上的名字。杜小嫣!别以为你逃得掉,接下来就换你了。戴著鬼形面具的男子阴阴地冷笑一声,转身离开道路,没入黑暗中。
****
“大家请看这边。”温兆麟站在一面白墙的旁边,手中握著按钮座,而白墙则充当银幕,此时正闪过一张张的幻灯片。
影片的内容是惨遭毒手的三具女性尸体,是由各种不同角度拍摄的;另外还有歹徒弃尸的地点及附近的景象。警方将这些拍成幻灯片,想从中寻出一些蛛丝马迹,以助破案。
温兆麟让大伙儿看完一过后,将影片定格在一具女尸体上。
“各位看这里。”他将大伙儿的注意力集中在自己身上。“这是十五天前惨遭杀害的女子,她胸口那一刀刺得又深又准,几乎是一刀毙命;我问过法医,死者伤口并没有流出大量的血,我认为,凶手对人体的构造很清楚,因此,我研判凶手是位外科医生。”
“怎么会……”温兆麟的假设使得在座的三人面面相觑。
温兆麟淡漠的双眸冷冷地扫过他们三人,严肃的口吻一字字地道出他的想法:
“根据以往的例子,歹徒每隔十二至十五天就会作案,今天距上一次的案子刚好是过十五天,所以希望大家这几天辛苦一点,严密注意任何动静,以便在最短时间内将歹徒缉捕归案。”
他顿了一顿,又道:“还有,查看台北县市最近半年来有哪些外科医生无故离职,这条线索非常重要。好了,还有任何疑问吗?如果没有的话,可以散会了。”说完,他迳自开了大灯,不再理会众人。
“无聊!三更半夜叫我们来这里开会,没说几句话,又要我们找出一个外科医生,他知道台北县市的外科医生有多少吗?”李承宗满肚子怨气。
“别理他啦!”陈建堂也不屑地斜睨温兆麟一眼,随即和李承宗离开会议室,并用力关上门以表示心中的不满。
“承宗。”一名警员唤道。
“干嘛?”他口气不善。
“哇!你怎么了?吃炸药啦!火气这么大。”
“少啰唆,有事快讲,有屁快放。”
“有人来报案——”
“报案!?这种事也要找我,你不会处理吗?”李承宗向那位警员咆哮。
“但……她说她看到变态杀人魔,这案子是你们负责的……”
“变态杀人魔!?”
李承宗双眼一亮,他看了陈建堂一眼。“好,我们来替那位目击者做笔录。”
****
“兆麟。”
“什么事?”温兆麟埋头整理桌上的文件,口气平淡。
“别在意他们的话。”
“我知道。”温兆麟停下手边的动作,好看的嘴角浮起一丝淡淡的、几乎察觉不到的笑容。“如果我连这种事都生气,那么会有很多人死在我的